,我们回去罢!”小娘子看到方徊等人离开台上,便跳下了石台,脸上挂着些遗憾。
雪儿觑了觑大娘,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方徊带着暖儿随封宜奴进入临时休憩的乐棚,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蓝衣男子和一个女子在谈论着。
蓝衣男子自然是李师师,这般清新俊逸的人物让方徊的心里惊了一惊,心中大呼卧槽,还让别人怎么活!比后世的PS照还要胜一筹,若是人在后世,恐怕奥多比就要倒闭了!
他用呼吸吐纳平复了自己狂乱的心情,用微笑掩盖情绪。
李师师与那女子倒不在意男女之防,直直的打量过去,与远处观看不同,二人感受到一种独特的气质——少了文人的文弱、酸腐和武夫的粗犷、低俗,却又非中庸那般泛泛可陈,唯有举止自若、风流洒脱差可比拟。
方徊没想到走这几步在那两个人眼中引申出许多意思,只觉得长袍走路就是蛋疼,心中念叨着:我的背心小裤头……
这时封宜奴嗔着说道:“我的好姊姊,竟这般捉弄与我!哼,不玩了!”
封宜奴一付娇羞无限的表情,让李师师也不禁心动,她笑着走上前拉起封宜奴的玉手摩挲着说道:“奴姐儿这般美貌,我怎地舍得捉弄,须知愿赌服输喔!”
手被李师师摩挲的甚是瘙痒,加之李师师女扮男装俊逸的模样,封宜奴心中也是一动,不禁耳根红起来。
这场景让方徊垂涎三尺,我去,宋朝也太开放了吧!那白白嫩嫩、葱玉般的小手,哇……真想推开那头在拱白菜的猪,来给封娘子看看手相,看一次送终生。
封宜奴挣脱了手,恢复了神色,看向李师师身旁的女子问道:“敢问这位姊姊是……”
李师师拍了下额头道:“哎呀!失礼失礼!这位姊姊便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李夫人!”
她这一付自责的模样,带足了妩媚之色,方徊头皮上一阵发麻,心道,太恶心了,伪娘!
他觑了一眼被称作李夫人的女子,念叨着:“才下……却上……”,兀自摇摇头,什么词儿啊,到底是要上还是要下……
他脑中忽得一个闪光飞过,想起了这词的出处,心中不禁惊叫,是李清照!大名人、大词人呐!竟然遇到了这等人物!
这就像走在大街上遇到了奥巴马,轻易见不得,这下碰到了,不禁惊呼,这家伙,专业挖矿二十年,原来这么黑啊!
刚进来时他倒没注意到李清照,光鲜亮丽的李师师抢了她风头,乍看起来不甚起眼,细审之,虽文弱纤细,却也一付玉貌花容,眉目中自有美妇之韵,用她自己的词句来说“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
封宜奴抑制不住内心喜悦,见李清照对自己的身份并不介意,低身施礼,说道:“宜奴与师姊姊一向喜爱李大家的词作,今日得见真人着实幸甚。”
李清照倒是洒脱,走上前去甚作熟络,执起封宜奴的手儿说道:“妹妹的小唱名闻天下,今日听来,余音入耳,怕是几日都不绝。”
封宜奴脸上一红,被李师师执手摸过,又被李清照摸了去,身后还有个方徊……
方徊瞅见封宜奴的玉手被摸来摸去,心道:“莫非大宋还有这样的礼节不曾?真恨不得也要摸她一摸,不搓下一团仙丹不罢休!”
正看得那双玉手陷入沉思,对面的李师师咳了几声,他那副模样便也被李清照和封宜奴发现了,众人心中啐责他轻薄无礼。
暖儿没见过大场面,屋里都是她等闲见不得的大人物,自跟着方徊进来便一直低着头,双手紧握着,很是紧张。她见方徊失了神,便扯了扯他的衣角提醒他。
方徊自觉失礼,倒没表现出慌张的样子。他缓缓的收回视线,扫视了众人一番,眯起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却不说话,尴尬归尴尬,心中道:“老子就要看,谁让你们把老子当作了空气!”
倒是李清照盈盈款款走过去,颔着首道:“着实失礼,却忘了方学究在此,惭愧惭愧!”
学究?在外面老子还被官人呢,这么高大上的称呼怎么给换了!水浒传看多了,“学究”一词怎么听怎么像反贼。方徊心中一通吐槽,当下却抱拳施礼道:“却是某失礼了,词中大家李先生在此,某着实应当先行拜见。”
李清照心中懊恼道:“我有这么老么?”与李师师对视一眼,二人都很无奈,这家伙倒是口舌颇为锋利。
李师师向前一步,抱拳道:“方兄高才,今日一见,端得风流人物,在下钦佩之至。”又转头看了看可人的暖儿,眼波流转,问道:“敢问这位小娘子……”言语中却有促狭之意。
方徊心中不断冷哼:“你这厮鸟也敢打暖儿的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