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她打断。
大宝冷飕飕看过去:“舍不得?”
阮荨荨不屑哧道:“谁舍不得谁孙子,我是担心你等会不知轻重闹出事儿来,麻烦。”
大宝吸了口气,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我发现你丫真挺没心没肺的。”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拿着DV走到墙角处站好,冲大宝比了个OK的姿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来由的有些紧张,很多年都没有过的情绪,突然从心底慢慢滋生。
大宝会意,压低帽檐,敲门,捏着嗓子,声音娴熟:
“roomservice.”
扑通扑通……隔了十秒,才听见里头悉悉簌簌传来一阵脚步声。
“嘎吱”一声,门锁开了。
开到一条缝的时候,大宝猛一脚踹向门,冲身后的阮荨荨喊,“快。”里头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手差点被门夹住,大骂了一句:“卧槽,你们他妈谁啊?!”
她立马趁乱抱着相机转身冲进去。
一切都是猝不及防的,来不及准备。
一双暗沉的眸子直接透过相机的镜头,撞进她的眼底。
不过看着眼前的画面,阮荨荨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什么情况?
偌大的套房,格局跟精装的公寓差不多,客厅的矮几上围着七八人,或坐或立,吊灯明亮,虚虚实实的光线笼罩在他们身上。
——他们在打牌。
气氛闹哄,这套房的隔音效果未免太好,她们俩刚刚在外面竟然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
人影错落间,有一个人正对着阮荨荨的方向,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把牌,听见声响,这才从牌堆里抬起头,收起嘴角的笑意,望向门口这两个“不速之客”。
阮荨荨举着相机拍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隔着恍恍惚惚的光线,她盯着相机的镜头,只见那人高挺的鼻梁,双眸深邃,淡薄的唇线紧抿,拧着眉,暗沉沉地盯着她,哦,应该是看着她的镜头。
来开门的是一个理着板寸的帅哥,指着阮荨荨怒斥:“你拍什么拍,你他妈的到底谁啊?”
大宝走上去一把握住那男人的食指,用力往下一掰,口气比他更狠:“你他妈再瞎指指,老子踢爆你的蛋,人呢?我刚刚明明看着他进了这个房间。”
只听“咯噔”,骨头错位的声音。
那人疼地呲牙咧嘴,蹲下去,眼睛发红,咬牙切齿:“我操丨你妈逼!”
矮几上的几人都惊呆了。
房间内有片刻的安静,一些隐约的声音传了出来。
客厅旁边还有一个小房间,很小的一个房间,按照格局应该是厕所。
声音似乎是从那里头传出来的。
阮荨荨举着相机走过去。所有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走越近,声音传进她耳朵里,愈渐清晰。
一些细碎的声音响起。
“这女的长这么漂亮还会被劈腿?”
“难说,男人抵不住诱惑,正常。”
“……”
坐在沙发正中的那个男人,目光一直落在阮荨荨身上,上下打量。她身段姣好,所有的凹凸都恰到好处,只是脸色煞白,表情复杂。
阮荨荨在门口安静地立了一会儿,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不敢推开那扇门,女人嘛,多半闹闹就过去了,哪敢真撕破脸?
众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隔了半秒,“砰——”声响起。
众人吃了一惊,只见她猛地抬脚踹开了厕所门,举着摄像机对准里头的两人。
阮荨荨认得这个“白骨精”,张曼,跟她一个系,不同班。她目光渐冷,重新调整相机的角度。
张曼尖叫了一声。
邵北几乎不耐烦地转过头,直到看清门口那张脸,顿时僵住。
“荨…荨…?”
阮荨荨举着相机,声音有些鄙夷:“……继续?”
众人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了,
下一秒,大家似乎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刚刚并不是不敢,并不是在犹豫。她只是在等一个最佳的时机。
卧槽,这给那男的造成的心里阴影面积都可以覆盖整个地球了吧?
古话说的好,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果然长得越漂亮的女人越不靠谱,蛇蝎美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女的够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