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笔似游龙,写的很快,不一会儿,洁白的大纸上已经铺满了一个个飞鸿似的大字。
侯爵夫人认出了武媚,抱住卫泱的胳膊,“yang,那是你的朋友武湄吗?她怎么跑上去了,居然还要挑战弗朗索瓦先生,哦天哪!真是不知好歹啊不知好歹!”
卫泱却是笑而不语,不慌不忙的样子,侯爵夫人面带犹疑,“难道,这女孩子真的会写字?”
“放心吧,她写的很好。”卫泱说道。
侯爵夫人却仍不能放心,好,能好到哪儿去呢,以弗朗索瓦那张利嘴,能把一个上好的艺术家喷死,况且,这四周遭来来往往的都是外国人,谁能真正看得懂那东方的方块字?便是再好,怕也是要媚眼儿抛给瞎子看,大家还是要听弗朗索瓦那张嘴。
侯爵夫人的忧心忡忡中,武媚整整一篇字很快写好了。
她搁下笔,主持人探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询问,“女士,好了吗?”这名东方女性年纪很轻,衣着得体,却是一副很威冷的样子,让人无法施展自己的魅力和幽默,主持人觉得很失落。
武媚点头,主持人便让两名助手将这篇大字从上面各捻住一个角拎起来,面向观众,武媚让刚才自告奋勇翻译的学生,“请你翻译一下。”
众人一看,这篇字大约几十个字,有来自中国的观众认出写的是草书,却不是那么草*,能够辨认出每个字,只看那通篇游龙走凤一样的字迹,飘逸潇洒却力透纸背,形放而神坚,就知道这笃笃的是一篇好字了。
外国的观众却着实看不大懂,只听那翻译对着话筒读道,“啪啪啪啪啪啪,”
额,啪啪啪,这是搞什么?
已经有人惊奇了,中国人想,这字好是好,但这是啥意思?好像……有点有伤风化(额,这样想的同学,你们都想多了。)那翻译因是武媚边写时就站在旁边一直观看的,早看明了全文,此刻面带微笑,一面说一面向外国观众们解释,而那边有中国的观众终于又的看完了全文,呵呵笑着鼓起掌来。外国观众不明所以,听翻译道,“啪啪啪啪啪啪啪,”拍起了自己的手,指指旁边鼓掌的中国观众,“就是鼓掌的意思,papapa,拍手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继续支着耳朵往下听。
“高朋满座来看画——今天有许多尊贵的客人前来欣赏黄老的画展;
“宾主尽欢乐哈哈——来自中国的主人和来自各国的客人都很开心,画展举办的很成功;
“偏偏来了只井底蛙——却很扫兴了,来的人里就有一个见识浅薄的人;
“大放厥词说大话——说了些不对也不中听的话来吸引人的注意;
“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话那般夸张,非得让人吃惊,才能显示出他的水平似的;
“中国有句老古话,尺寸情谊丈来还——我们中国有个老话,叫做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朋友间该如此惺惺相惜互相体谅;
“若是有人求打脸——但是你若是自求没趣乱加指责;
“休怪俺,只能把你的脸打得啪啪啪——那我们也只能让你求什么得什么,不客气得打脸了,啪啪啪。”
翻译很快地用法语叽里咕噜的讲解完,边说边比划,手舞足蹈的一会儿鼓掌、一会儿学青蛙的大眼睛,一会儿拿手在自己脸上比划,看的围观的观众们喜笑颜开,待说到最后一句,更是轰的一声笑了起来,纷纷把目光投向书案旁站着的名嘴评论家弗朗索瓦身上。
弗朗索瓦的胡子都快要气的翘起来了。
侯爵夫人一边笑一边摇头,“太毒辣了,太毒辣了,弗朗索瓦这下子,哎哟哟!”
弗朗索瓦脸色发青,扶着眼镜走近武媚写的纸旁,他开始还愤怒得用手拐敲击着地面,可是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咦”的声音,抬头问武媚,“你学习书法多久了?”
翻译问武媚。外国观众们这时候也知道,这位年轻的中国女士不仅写的东西内容诙谐,而且这一笔确实是好字。
“丹青不老,艺术无疆。这位先生,我们东方文明或许有些上了年纪,但远没有老去,更不会过时。你,懂吗?”武媚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让翻译,“翻给他听,不要少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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