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曾是老辅国公身旁的小厮,追随他追随了一辈子,最后选择这京郊的田庄安度晚年,也好守着老辅国公。
徐嬷嬷是李伯的妻子,夫妻俩和其他的伙计共同守着这座庄子。他们都是看着阿俏长大的,每逢月底,阿俏来到田庄,李伯回回都激动得老泪纵横。除了阿俏,辅国公其他的人都不愿来此,就连阿衡,也是第一次来此。
老辅国公的遗愿,如果阿俏想来田庄,旁人不得阻挠。老辅国公的遗愿清单不知列了几页册子,倒也没把阿俏给落下。
李伯拉着阿衡的手连连道好,阿衡乖乖地喊了声“李伯”,稚嫩的脸上满是好奇。阿衡长这么大,还未曾出过京,这大片的清溪田野也是第一次见到,要不是旁人在场,早就撒开蹄子乱窜了。
徐嬷嬷差人安顿前来的侍从,一边拉着阿俏的手上下打量,“一月未见,二小姐愈发出挑了。”徐嬷嬷喜笑颜开。国公府中的其他公子小姐,她是拜见过的。尤其是大小姐,人长得跟瑶池仙女儿似的。但这等贵女不是她这种乡下农妇能搭得上话的,多看一眼都觉得是种亵渎。唯有这二小姐,老国公爷还在的时候,祖孙二人跟他们这些下人不讲究那些府里的规矩,甚至还和他们一起除草种花。她也是看着二小姐长大的,说句越矩的话,她也是把二小姐当做亲孙女往心眼里疼的。二小姐也是仙女儿,不过是下了凡的仙女。
阿俏今日一身鹅黄春衫,显得格外娇俏。
“嬷嬷,这才多久,您就别打趣我了。嬷嬷,这回有什么好吃的?”阿俏抱着徐嬷嬷的胳膊撒娇卖痴,涎着脸皮直接讨吃的。她每月来这京郊的庄子目的有二,她舍不得祖父和这庄子里的人,再者也舍不下徐嬷嬷的手艺。
徐嬷嬷爱怜地点了点她的鼻尖,轻笑道:“又做了几样新式的糕点,正候着二小姐呢。”
阿俏两眼直放光。
一旁乖乖站着的阿衡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在马车上不是刚吃过几份糕点么,说好的要带他出来钓鱼玩耍野餐的!
徐嬷嬷亲手腌制的小菜清利爽口,再加上软糯清香的蜂蜜桂花糕,阿俏一时间便把侄子阿衡抛了个一干二净。
作为补偿,阿俏迈着软脚虾子腿陪着阿衡把庄子里的花圃菜田、山坡竹林果林跑了个遍。
“姑姑,快点,快点。”
阿俏累得两腿虚软,几欲跌倒,脸不红心不跳的樱桃赶紧上前搀住了她。
阿衡一时忘乎所以,忘了自家姑姑手脚不给力,见状立马跑过去扶着阿俏坐在了湖边的石凳上,那石凳上铺着锦垫,舒软无比。
“姑姑,我给你捶捶腿。”阿衡知道自己有些过了。
阿衡在府中一向谨守礼仪,也只有在嫂嫂徐氏和阿俏面前才有五岁孩子的活泼样子。即使在季长柯面前,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端肃模样。
湖边春风细细,涌起阵阵波纹。竹林沙沙作响,常青树碧绿欲滴,不远处的菜田中也偷偷冒出了几点绿芽。孩童少女清脆的笑声随着春风吹入人耳,使人心情怡怡然。
“姑姑,往我这边踢。”阿衡展开双臂,做好架势,准备接住阿俏踢过来的藤球。
阿俏忙不迭地点头,卷起衣袖,抿着嘴唇,脚尖对着藤球使劲发力。
那藤球前劲不足,勉强滚了一半的路程便停了下来,再不想前进半步。
阿俏摸摸鼻尖,讪笑道:“那个,我确实尽力了,嘿嘿。”她也想拿出当年的勇猛之姿,奈何这辈子的身体硬件实在不给力。
阿衡和樱桃见怪不怪,也没指望她能踢出什么好球。阿衡屁颠屁颠地抱住藤球,奋力踢向了樱桃。三人也未遵循什么游戏规则,无非就是你踢给我,我踢给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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