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话他又多信了几分。
“你东西,为何大嫂那儿?”齐峻抬起头,一脸困惑地望向她。
“那你得问问大嫂才行。”终于问到了重点,舒眉暗松了口气,花这么多功夫,总算没白费。
望着妻子倏然轻松起来表情,齐峻疑问多了。可是没让他想多久,外面便有人禀报,说是侯太医请了来。齐峻忙起身出去相迎。
侯太医给高氏作了一番诊断后,拧起眉头朝齐峻两口子说道:“别府里早就解封了,怎地贵府染病人,一个接着一个?”
齐峻也是困顿不已,前些日子他不府里,不能解答这疑问,他转过脸望着舒眉,等她解释。
舒眉面露苦笑,对侯太医请教道:“老大人您觉得,这症状跟前次哪位比较接近?”
侯太医捋了捋花白胡子,对他们答道:“跟上回婢女样子很像,贵府不是把人都送走了,怎地还没清除干净吗?”
“上回婢女,是哪位?”齐峻想起妻子说过情况,不由喃喃道,“丹露苑后一个染上是琴儿。不过,她已经送出去都半个月了,怎么还会拖累大嫂?”
侯太医一脸怔忡,朝两人望了望,说道:“不是才三四天之前事吗?怎么会有半个月?”
舒眉嘴角抽了抽,朝齐峻解释道:“太医指是咱们院里紫莞姑娘,她是后一个送出府。”
齐峻不解地问道:“紫莞症状跟大嫂一样?难道是她们之前有过接触?”
舒眉摇了摇头:“大嫂一直卧病床,紫莞之前一直忙咱们院子搬东西事。”
侯太医一旁提醒道:“疫病一定得找到传染源和传染途径,不然,后面还会有人中招。不知那丫鬟发病前,跟国公夫人可有过接触?”
他扭头地望向妻子,求证道:“之前,你可曾派紫莞给大嫂送过什么东西?”
舒眉让人叫来施嬷嬷,拿原话责问于她。施嬷嬷回忆了半天,后摇头否认:“咱们院里人刚搬到茶香苑,涂妹妹送走后,人手本就不够。大夫人一直丹露苑养病,老奴哪敢派人去打扰她?就是有联系,也是让人将她们院里菊儿姑娘叫过来。”
齐峻忙问道:“菊儿她现有没有事?”
施嬷嬷摇了摇头:“菊儿姑娘好着呢!就是进了咱们院里,也是避得远远,生怕沾上什么不干净东西。”
齐峻眉头一挑,他脑中疑窦一闪而过,随后便让人将菊儿叫了进来。这时,舒眉走到丈夫跟前,跟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齐峻脸色顿时大变。
这事不查访清楚,怕是没法交待了。
这太医京中高家大户之间行走多行,且对方知晓自己贴身丫鬟,是让闭户养病大嫂也传染上疫病了,今天若不交待清楚,明日怕是就有流言传出。说不定高家会找上门来问理,说齐府趁着疫病,想谋害他大嫂性命。
对伏地上菊儿,齐峻声色俱厉地喝道:“大胆奴才,主子一生病,你们便无法无天了!老实交待,你们当中是谁,平日里对大嫂积有怨气,将病人用过东西,故意带到丹露苑害大嫂?今天不给小爷交待清楚,小心我将你送回太尉府,让亲家老爷发落……”
菊儿扑嗵一声跪下,大叫冤枉:“自从琴儿姐姐被送走后,奴婢跟程嬷嬷贴身伺候夫人,平日里除了安排奴婢跑跑腿,这四五天来,程嬷嬷和夫人都没出过院子。”
旁边,舒眉忙不迭地问道:“之前,可曾到有人到过你们院子里?”
菊儿睃了齐峻一眼,心虚地垂下头来。
她是高氏贴身丫鬟,主子染病她难辞其咎,责任重大。虽然自己是高府家生奴才,而平日里得夫人赏赐,还没紫莞接多。听说主子还托她娘家兄弟,关照紫莞父亲铺子生意。
没想到那贱蹄子,自己染了病不打紧,还连累夫人中招,让丹露苑满院子奴才给她背黑锅,世上哪有这般没天理事儿?!
紫莞是齐府家生子,若是高家真追究起来,四爷自然交出自己,当替罪羊来替齐府脱责,只怕夫人到时未醒,她就要命赴黄泉了。一条小命说没就没,还要连累高府当差家人。
之前只是对紫莞有过忌恨,此时想到还要替她背罪,被人当成棋子牺牲掉,菊儿悲愤之余,不由吓出一身冷汗。</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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