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
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晚上十一点。老板怎么没来喊饿?兔子怎么也没来蹭大腿,喵喵叫?
温煦丢下手里的东西,舒展僵硬的身体跑出房间去找花鑫。
然而,找遍了整个公寓别说花鑫,就连兔子都没了踪影。温煦只好去后院找了一番,偶尔的,花鑫喜欢坐在后院的凉亭下看书,有时候还会看着荷花池发发呆。
凉亭里并没有花鑫的影子,荷花池里的荷花有新开了几朵,□□相间,清香怡人。温煦忽然意识到,花鑫和兔子都不在家。
果然,他在厨房找到一张便签——我带兔子出去散步,稍晚些回来,不用找我们。
还真走了啊。
此时,花鑫正坐在酒吧台前,手里转动着精致的杯子,神色淡然。小七坐在他身边,正给怀里的兔子顺毛。
时间已经快到子夜了,花鑫仍然没有离开的打算。小七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担心?”
“如果担心,就不会出来了。”
“你真是……”小七很不满花鑫的态度,“好歹也帮帮他,这样出来很不负责。”
“小七啊,毕竟我每个月都要给你发薪水的,你应该无条件站在我这边。”
小七好无愧疚地说:“我只站在正义一边,显然,你不适于这个范畴。”
花鑫一听,当然不会满意:“我怎么不正义了?”
“你从头到脚都不正义!”
“你是不是又到叛逆期了?这种中二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小七冷笑了一声:“花老板,如果有什么人了解你,我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就算是会长也不行。”
花鑫撇撇嘴,笑了:“知己,今晚你看出什么了?”
“从你进来到现在,喝了四杯橙汁。”
“嗯,我会记得回去好好刷牙。”
花老板永远都是这么任性的。
小七正要说什么,从后面上来一位服务生,站在他身边,低声道:“七哥,有两位客人喝多了,不肯走。”
小七回头看了一眼,而里面的调酒师美女也好奇地看过去:“稀奇啊,多少年没遇到这样的客人了。”
小七只是随便地看了一眼,就对服务生说:“下了他们的身份证,免单。”
服务生点点头,转身走到两个客人的桌前,笑容可赞地说:“两位先生,我们老板说免了二位的单,若不嫌弃,还请多多关照本店。”
一听免单,两个客人都高兴了,拍着服务生的肩膀夸赞他们会做生意。服务生仍旧礼貌地笑着,招手叫来两个人:“照顾两位先生出门,安全送到家。”
在说话的时候,他的手闪电般地探进两个客人的里怀口袋,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出钱包里的身份证,不过是一转身的功夫,钱包又回到了各自主人的口袋里。
目睹了一切的花鑫无奈地摇摇头:“低调啊低调。”
“已经很低调了,是不是啊兔子?”说着,小七举起怀里的兔子,跟它蹭鼻子。
兔子讨好似地舔了舔小七的鼻尖,喵~
随着兔子的一声喵,小七的手机响了。
“呦,是温煦。”小七把屏幕亮起来的手机递给花鑫看。
花鑫扬扬眉:“你居然用兔子做屏保。”
小七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真是没救了”,随即离开吧台,去一旁接听电话。
“温煦?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小七说。
“那个……你能帮我个忙吗?”温煦问道。
温煦的口气听起来并不为难,也没有什么不安的情绪。小七自然好奇他想要做什么事需要自己的帮助。
“什么事,我能办到的就会帮。”
“我约了钱毅明天上午十点见面。”
小七眼睛一亮:“你想要什么?枪?刀?还是□□?”
温煦很无语。
“小七,你别吓我行不行啊?”温煦哭笑不得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准备一个看上去很贵很贵的打火机。”
小七很奇怪:“要打火机?你是准备在里面放窃听器吗?你手上的手环就可以录音。”
“不是不是,什么都不放,就要一个很贵很贵的打火机,能用来蒙人的。”
小七想了想:“没问题,你什么时候要?”
“明天上午九点,你定个地方我去拿。”
“你跟钱毅约在哪里见面?我陪你去。”
温煦忙道:“别别别,你别去,就得我一个人去。”
这孩子闹什么呢?虽然很好奇,小七还是答应他,明天再市中心地铁站见面。
挂断温煦的电话,小七回到吧台前:“花老板,你那套还在总部办公室吗?”
花鑫诧异地盯着小七面无表情的脸,笑着点点头。
小七拍拍花鑫的肩膀:“慢慢喝,我有事先走一步。”
花鑫并没有追问什么,只是百无聊赖地说:“在我桌子左边的抽屉里,别拿其他东西,不然剁手啊。”
——
温煦最后一次想了明天的计划,然后洗澡准备睡觉。事实证明,这一晚他根本无法入睡。兴奋、不安、各种在做大事之前该有的情绪他都体味了一遍,也顺理成章的失眠。
于是,瞪眼睛到天色大亮,温煦不但要为十点的硬仗焦虑,还要为一夜未归的老板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