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张清清这个贱人,本宫倒是低估了她了。”羽心听着贺姬翎不曾提及凤凉分毫,却在辱骂张清清,有点莫名其妙,忙问:“娘娘,此事明明因凤凉公主而起,可是……”
“哼,这事说到底还要谢谢凤凉呢,如若不是她来闹上一场,让天帝适时出了胸中这口恶气,怕是日后积怨越深本宫下场还不知会将如何呢!”贺姬翎阴冷地说。
她能这样想的确出乎羽心的预料之外,不过依然没有说明为何要怨恨张清清,羽心欲言又止,贺姬翎的个性她再了解不过了,她想说的事情你不必问,她不愿意说的事情你就是问了也是白问。
果然,贺姬翎又悠悠开口到:“张清清那贱人定然是在天帝面前说错了话,抑或是选错了说话的时机,不然天帝何来这么大的火气,非要在这个时候找本宫的晦气,你且找人立即知会我哥哥,让他知道我在宫中受了委屈,他手握兵权,总有办法给朝廷施加压力的。”
羽心连忙答应了,然后跑去安排人连夜出宫去送消息,贺姬翎目光恶狠狠地流转了半天,心中有一口而起盘旋倒是好事,让她能暂时忘记了膝盖下的疼痛。
羽心再回来时一个时辰差不多已经过去了,羽心左右观瞧,好像并没有人从旁监视,“娘娘,奴婢看左右无人,不如……”
贺姬翎微微摇头说:“噤声,我现在可是天帝眼中最容不下的人,还是小心点为好。”
“娘娘说的未免有些严重了吧,天帝即便不考虑娘娘,也总要顾及一下大将军,他如此狠心对待娘娘,难道就不怕大将军在军前有所异动吗?”羽心愤愤不平地说。
凤凉回到云杉宫已过了夜班十分,薄刺心斜卧榻上听到凤凉进来,不动声色地问:“这宫中可有让我凉儿如此留恋的地方,要到这个时分才回来?”
凤凉嘻嘻哈哈地跑到薄刺心身边坐了,摇晃着薄刺心的肩膀说:“今日凉儿要替父皇出奇,所以回来的晚了,母亲不要怪罪吧,你要是归罪我的话,我可就去找父皇评理了。”
薄刺心可是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她说到为凤魅出气,这话有点太满了,凤魅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女儿来替他出气的,薄刺心拉着凤凉的小手说:“你倒是说来听听,怎生替你父皇出气了?”
凤凉于是娓娓道来如何惩治了那贺姬翎之事,薄刺心一路听了下去,眉头越皱越紧,后来直接甩开凤凉的小手说:“糊涂,简直糊涂透顶,你如此桀骜,得罪了贺姬翎以后却让母亲如何自处?”
凤凉看着母亲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我母亲可是一位巾帼女英雄,何时对后宫的庸脂俗粉们心生畏惧了,凉儿着实不解。”
小小年纪竟然给自己玩起激将法来了,薄刺心看着凤凉摇了摇头,事情既已出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她贺姬翎要和自己一较长短也是由不得自己的事情了,想必她还不会笨到那种程度,偏要在天帝对她有龌龊的时候自讨没趣,四处树敌吧!
薄刺心让凤凉赶紧去睡,自己也起身准备宽衣就寝,可是门外小福子突然回禀风无忧来了,这么晚风无忧到自己的云杉宫却是为何?
“回王爷,就说我已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说也不迟。”薄刺心隔着帘子对小福子说,其实她何尝不知,站在门外的风无忧是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的。
风无忧的声音随即从外面响起:“本王接到陛下圣旨,即刻要赶往军前,特来向娘娘辞行,无忧此去尚不知何日得回,万望以凤体为重,一面着人牵念……”
这话说的未免有些露骨了,薄刺心沉吟了一下说:“军国大事本就该王爷为圣上分忧,我等后宫闲人却有什么好牵念的,王爷自去便是,若有捷报自是朝廷上下都有听闻,云杉宫中必会上一柱清香,祈求王爷平安。”
风无忧知道这话是在下逐客令了,于是朗声说到:“如此本王告退。”
“且慢,王爷,天帝委派你前往军中,皇家通例会赐王爷出行旌旗,王爷可否见告,天帝所赐为哪二字?”薄刺心在帘子内轻声问到。
风无忧倒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到这个,皇家确乎有此通例,凡皇族血脉前往疆场天帝必然会赐二字开路旌旗,以示皇威,更证明所派之人为天子近臣,几乎钦差的身份。
“天帝赐本王的乃是‘鼎’、‘德’二字,本王思虑良久,这‘鼎’字自然是要本王出师告捷,定鼎中原,在那漠国大军前一展我天朝气度,至于‘德’字想必是要我谨记仁义之师之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