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回答:“好像是一阵哭声。”
若小柔强忍着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是她偏偏却说听到了,如此阴森恐怖的气氛便愈加浓重了,两个人不约而同要加紧脚步跑起来,可是一到白绫从假山洞中舞动出来。、
人在惊悸的时候明知眼前事物不可看,越看越怕,可是却又无法遏制好奇心不得不看,上官娉婷和小柔茫然看到的是一耳光披头散发的女鬼从山洞中飘然而出,直奔两人而来,单间那鬼魂长发遮了掩面,好似一条血红的舌头从中间探出。
“啊……”上官娉婷一声惊呼晕了过去,小柔手中有灯笼,她心想鬼魂怕光的,关键时刻赶紧挥舞灯笼,再抬眼看时云淡风轻,却什么也没有了。
小柔惊魂未定,可是此时最要紧的倒不是自己,而是昏倒在自己身边的上官娉婷,她打着灯笼呆着哭腔尖叫,不一时近处当值的太监跑了过来,问明原委后赶紧召了软轿来把上官娉婷弄回了步云轩。
太医到时山关娉婷还没有醒来,太医不能亲手触碰主子身体,只能指挥小柔掐住上官娉婷人中,这倒管用,上官娉婷悠悠醒转过来,目光涣散了半天,待眼神聚焦,看清身边小柔之后突然放声大哭,和小柔抱做一团。
太医赶紧施了银针,又开了安神的方子,这时凤魅才接了奏报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太医,什么情况?”凤魅急切问到。
“回禀天帝,娘娘是手了惊惧,惊悸攻心,一时迷了心窍,恐怕是要静养一些时日了。”太医赶紧回禀。
凤魅转头问小柔,“你且从容说来,从御书房回步云轩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你家主子变成了这副样子?”
小柔此时还未曾从惊惧中回过神来,跪倒在地上浑身不住颤抖说到:“启禀天帝,奴婢和娘娘从御书房出来经过御花园时,突然从假山洞中飘出一个鬼魂,我家小家胆子向来就小,是以魇住了。”
“御花园中有鬼魂作祟,朕倒是第一次听说,子不曰怪力乱神,我真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凤魅冷声断喝,吓的小柔浑身一颤。
上官娉婷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虽然呼吸尚在,看时明显的不像是个活人一样,凤魅痛心疾首,正要再说些什么,外面突然传来太后声音:“切莫胡说。”
这话自然是说给凤魅听的,他刚才说自己不相信鬼魂之事,可是太后是笃信佛教之人,自然相信鬼魂只说是,更信因果报应,世道轮回,是以才呵斥了凤魅,否则在如许人前他绝不会驳了凤魅面子。
凤魅颔首给太后请安,并没有离开上官娉婷床头,太后冷眼看着小柔问到:“那鬼魂可是你亲眼所见?”
小柔惊惧点头说:“正是,我当时打着灯笼,主子娘娘走在奴婢身侧,那鬼魂先是从山洞中飘出白色长袖,后来便直接飘了出来,奴婢只见那鬼魂披头散发,吐着尺把长鲜红的舌头。”
太后听的真切,手中佛珠飞速转动着,口中念念有词,说的正是:“阿弥陀佛,大慈大悲南海观世音菩萨……”
“谁见了鬼魂,能不能说与我听听?”外面又传来凤凉声音,不过她明显不是害怕,却是好奇的问声。
太后见凤凉进来,她还从来没有如此严厉呵斥过凤凉:“休得胡说,小小年纪却是如此胡说八道,给我噤声。”
凤魅握住床上上官品婷小手柔声说到:“你且静养,让太医好生侍候着,等你好了朕再来看你。”
上官娉婷却不愿意放开凤魅的手掌,凤魅无奈挣脱而起,对太后说:“母后也请回去吧,这里人多嘴杂对她反而不好。”
太后颔首说:“也是呢,我们都走吧,让宫人好生伺候着,明日请护国寺的僧人过来做个道场,驱驱宫中阴寒之气。”
凤魅已经无心听太后言语,他心思烦乱,却不知该如何派遣,太后早已拉了凤凉出了步云轩。
凤魅起身离开,床上上官娉婷的眼神中依依不舍的神采一点点熄灭,直到失望地闭上了眼睛,凤魅昂然离去,自己就算是想留下来太后也不会依允的,小柔言语说的分明,上官娉婷明显是撞了邪,自己身为天帝自然首先要为自身安危考虑。
李常德扶着凤魅上了銮驾,一路渐行渐远,步云轩中灯火渐渐在背后阴暗下来,“天帝,今晚是在御书房中吗?”
凤魅在銮驾上沉思一会说:“这后宫中恐怕也仅有一人不惧这鬼神之说了。”
李常德马上对仪仗说到:“摆驾云杉宫,到薄娘娘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