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都要起个名字,无论这名字对于其他生物而言有没有意义,包括从来就不属于人类的土地。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流浪汉突然走进你家,用自来熟的态度将所有他使用的物品取了个对他来说有存在意义的名字,然后无视你这个主人,将这些被他取了名字的物品划入他自己的囊袋中一样。
唔……好吧,这种譬喻有些不太对,因为若真有人这么做,你只需要打110就会有法治人员前来把入侵者带走,而地球却没办法对人类这么做。
在短短半个小时的路程中,阿布努力发挥他在小团体里的唯一优势,将整个聚居地的情况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比方说这个聚居地很台湾味,叫做蓝白拖;比如说这个聚居地里几乎都是男性,少数的女性也都全属于管理高层独享,所以像我这种看上去好推易扑倒的最好小心点;还有就是聚居地里没有交易物品的专门区域,要交易物品只能四处询问碰运气,或者再往东边走上半天路程,到另外一个名叫飞鱼的聚居地去才有固定的交易市场。
咳……不过话说回来,难怪这个聚居地里没有几个女人。话说到一半阿布突然一个人闷闷的撇开头笑了好一会,然后针对聚居地的名称发表意见。蓝白拖呢!这名字俗到极点,我敢发誓肯留在那里的不是台湾来的幸存者,就是台胞或者人品爆棚刚巧出国玩的游客,不然光是听到这名字就足以让人完全不想留下来。真想看看聚落的建立者是谁,品味这么奇葩实在……
请原谅我自动屏蔽他的话,实在是因为内容完全没有任何可以使用的资讯,相较於倾听他的"高见",我更愿意把注意力放在观察周围环境以及警戒上。
闷著头继续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直到一个类似旧时代边境关卡的木栅栏出现在视线范围里,阿布才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停止继续浪费口水的行为,并且加快脚步从左侧后方往前超过我,同时扯开嗓子熟络的和守卫打招呼。
卓哥!梁哥!我带我的朋友来了。
正在低声谈论的两名守卫闻声抬起头,同时让我看清楚其中一名半倚在栅栏旁,穿着无袖兽皮背心,左手臂手肘以下缺失的守卫的脸。
能靠绝对不自己站的小习惯、右下颏一处明显就是缺了一小块肉而凹陷下去的疤痕,连背心敞开的胸口处,因为旧伤缺失了一块而相较於左边平整许多的右锁骨,全像是一把把切合我那被封锁的记忆里必要的密码,将一段段在与冬琅相遇以前的过去重新解锁。
遗失的过去在那对其他人来说相当短暂,对我来说却如同半辈子一样冗长的几秒钟里,极为强势的占领了我所有的意识。
这个人我认识,熟悉到胸口发痛。
又是你这小子,怎么?终于肯把藏掖着说什么都不肯带来给我看看的宝贝带出来了?在哪……独臂守卫咧开嘴露出灿烂的笑容,用仅有的右手重重的往阿布肩上拍了拍,很自然的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整个人像是被巫婆施了定身术般停格在转头的瞬间。
大……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