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十分严厉地斥责鬼,“阎王爷对我们眷顾有加,如此隆恩,大家不思报答,反而趁乱窃取我们阎王爷宝座上的宝石,实在胆大妄为、恬不知耻。现在乖乖把宝石交出来,还能够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如若不肯拿出来,被我们搜查到头上,和那些死鬼一样的下场。”
跪的位置不合适,不是面对萧衍的,鬼或站起身,退到阎王殿下面,或在原地转变方向,规规矩矩全部跪倒在地,“我们没有拿阎王爷的宝石,我们怎么敢拿阎王爷的宝石呢。”
“有拿了阎王殿的东西的没有,有的赶紧交出来,要是被上差们搜到,我们这些鬼都饶不了他们,定要教他们受尽三界中最大的痛苦,永无超生之日。”为了表示清白,有的鬼帮助鬼差一起向其他鬼提出要求。
有鬼给出合情合理的解释,“我们知道背叛阎王爷是死罪,我们不是上差们的对手,担心生死未卜还担心不过来,哪里还会把那些身外之物当回事。”
“如果信不过我们,尽管搜查好了。”发言者首开袒开衣物,别人几乎可以一览无余。
萧衍打开双臂,缓慢举起,转了一个圈,阎王殿内所有的亮光全部熄灭,漆黑一片,大家的眼睛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了,过后才逐渐适应,借着殿外微弱的火把光,只隐约可见可以在昏暗中发亮的东西,和人们身上淡颜色的衣物。
只有一个鬼差的后背特别,十分显眼,闪闪发光与众不同,这些光的颜色有黄、有红、有蓝、有白,斑斓夺目。
发现者无不看向他,鬼差自己也很快惊愕地注意到他的与众不同,吓得他直往角落里躲,摇摆着双手辩白,“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拿阎王殿的东西,打死我也不敢偷阎王殿里的东西。”
“你是没有拿阎王殿的东西。”萧衍肯定了那个鬼差的说法。
“谢阎王爷相信我。”有阎王相信他没有偷阎王殿,鬼差紧张的心稍微稳定些,不过他总感觉哪不对劲:为什么萧衍的语气和表情比刚才还要凶恶,似乎更生气?
鬼差猜对了,萧衍歪打正着,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偷偷把萧宝卷和胡海狸带上蓬莱群岛的鬼差,如果没有他们捣乱,他和潘玉儿很可能就已经在一起成双成对了,他把怨气全部发泄在这个鬼差身上,他十恶不赦,他来不及吩咐别人动手,一伸手胳膊就向那个鬼差无限延伸过去,径直抓住他后背的背包,扯落下来。
黄金珠宝“劈里啪啦”散落一地,有的还蹦了两蹦,这才肯安稳地躺在地上不动。
那个鬼差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阎王爷饶命。”
“你竟敢与我对着干,收爱鬼的贿赂,为萧宝卷和胡海狸行方便,坏了我的好事!”萧衍这样一说,一起赶去蓬莱群岛的鬼差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极少数几个鬼差还亲眼所见萧宝卷和胡海狸就是从这个鬼差身背后跳出来的,毫无疑问千真万确是他干的,既然被他们的“阎王爷”给揪了出来,他们也保不了他。
“阎王爷,收下胡海狸的东西肯定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有苦衷、有情可原哪,神仙之间是不能通婚的,玉帝和王母都不会答应,会为难甚至治阎王爷你的罪的;你为了要找出潘玉儿做我们的阎王奶奶,弄得阴间秩序混乱,才发生这场叛乱,我希望萧宝卷和胡海狸来阻止你的一意孤行,也是为了你好,大家有很多都是我这样想的,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怎样做而已。”鬼差振振有词。
把全部责任推给他,歪曲与“诋毁”他和潘玉儿的感情,萧衍早就听不下去了,他还能耐着性子听完,是他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此鬼差不除,以后只恐怕还会再出现阻挠他和潘玉儿在一起的祸患,“现在就给我杀了他,马上,就在大家面前。”
“阎王爷?”判官好为难,无疑那个鬼差言之有理,阴司所有鬼差都不希望萧衍和潘玉儿在一起,以后要是再纠缠不清,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大事,他办的也算是件好事;但是,鬼差收受贿赂,妨碍萧衍的好事,可想而知肯定会受到到的严惩。
“怎么,你也想和他同罪吗?”萧衍意已决不容置疑,只要涉及到潘玉儿,他更不可能改变主意,他就是要那个鬼差现在死在他和大家的眼前,杀鸡儆猴以防以后再出现类似情况。
“是。”鬼差的头被当众砍下,鲜血流了一地。
负责行刑的鬼差把死去的鬼差的头和身子拿的拿、抬的抬,清出阎王殿去,就连地上的鲜血都有鬼差即刻擦洗干净。
为了一个潘玉儿,萧衍执意娶她为“阎王奶奶”的私心,阴间经历了怎样的变革,付出了何其惨痛的代价,而且并没有终止,也许只是开始,鬼差们的内心无不惶惶然郁结难抒。
阎王殿内没有一个地方发出萧衍宝座上红宝石的红光,有红色的光,经过认真查看、仔细核对,都不是,有红色衣服对光的投射的红,有鬼带在脖子上的挂件鸡血石的红,有判官腰间挂的红玉的红,显然并没有那颗大红宝石的影子,丢失的红宝石不在阎王殿内。
“亮灯。”点灯这个活,萧衍就不亲自动手了。他郁闷:不在阎王殿,不在阴间,肯定是被协助他平定鬼叛乱的天兵天将们不知道谁顺手牵羊带走了,这些天兵天将也贪哪。被他们拿走,就没办法再要回来,不可能上天去要求搜查那5千天兵天将中的每一个,人家刚刚为他、为阴间立下大功;就是能挨个搜查,天兵天将肯老老实实接受搜查,现在为时已晚,肯定转移了,只能自讨没趣,只好丢就丢了,再找新的宝石来补齐。
联想到是这么回事的判官脸上变颜变色的,他和萧衍的想法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