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午夜两点,雷公山,我们决一死战,胜者为王,败者滚蛋。”
那边沉默半晌,应道;“好!不见不散!”便挂断了电话。
众兄弟都直直地盯着我,他们有的脸上浮上了忧郁的神情。
我淡淡一笑:“该我们风光了,今天晚上荡平西南帮!大家去休息,养精蓄锐,决一死战!”我说得轻松,但弟兄们心沉甸甸地。
走进卧室,我看见梅姐喷火的身体,心猿意马起来,抱着她狂亲浪吻,好象世界末日将要来临,我们要尽情寻乐。梅姐姿意地回应着我。
夜,一弯明月,仿佛低眉顺眼倾诉着相思之苦。我们十几人悄悄地出发了,我把守家的任务交给了受伤的黄玉,临行前我特意交待他多注意,防止西南帮声东击西,走了几步,我又把小宝等几个人留下了,我怕黄玉对付不了西南帮。同时每人发了一把硫酸枪,就是小孩子玩的水枪,里面装满了硫酸,不用时盖上盖,挺好使的。
曾权背着一个纤维袋,里面全是硫酸枪,他一路胆战心惊的,担心硫酸流出来。我们每人手持磨尖的钢筋棒。
雷公山,树木茂盛,是个乱坟场,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坟墓。午夜两点,磷火闪闪,够渗人的。
我们刚走到山脚下,前面树木底下走出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他提着一把砍刀,大大咧咧地叫道:“谁是唐亚辉,出来!”
曾权一听,手忙脚乱地把硫酸枪分发给每个人,对面的人见这阵式,愣住了,连凌子风都站住了,仔细地看着我们手里的枪,老半天,他哈哈大笑:“我以为你小子发财了,从哪里搞来真家伙呢,呸,原来是逗小孩玩的玩具,兄弟们,不要怕,杀!”
一伙人向我们冲来,明晃晃的砍刀在月光的映照下,冷冷地,象天涯明月刀,只可惜碰到的是我——一位英雄和枭雄。
我冷冷地看着凌子锋逼近,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十米,我们举起了手中的枪不约而同的扣动,刺鼻的硫酸带着烟雾交织成雾网,凌子锋惨叫一声抛下刀,双手捂面蹲了下去,其余的人不是双手捂面惨叫连连,就是狼狈地往后跑。
我走到惨叫的凌子锋面前,冷冷地说:“锋哥,你以后可要在街头算命了。”
凌子风一听此言,摸索着去捡砍刀,我一脚踹翻他:“凌大瞎子,你彻底完蛋了。”
凌子锋嚎叫着:“卑鄙卑鄙!你不得好死!”
我未做声,回头朝我的兄弟望去,他们望着嚎叫得悲惨的西南帮一干人,眼中露着惧怕。
当我们兴高彩烈地回到老窝时,小宝几个人迎了出来,大叫:“玉哥带着几个人走了,我拦不住他们!”
我的高兴一扫而光,赶忙奔向黄玉的住所,空无一人,桌上留着一张纸,写着:阿辉,我走了,我受不了你们对我的猜疑,也受不了你爬在我的上头,我无地自容,我走了,只带了几个我最亲信的人,我不会投靠别的帮派,我要打下属于我的天下。
我呆呆地拿着这张纸,倍觉孤单与伤心。若干年后,我再见到黄玉时,我心如刀割,泪水涔涔而下——他太可怜了,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