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风和曰丽。
今天陈扬本来是安排有个研讨会要参加的,但项瑾回国了,他就把这活儿给推了,打算好下午到机场去项瑾的,可人算不如天算,早上刚起床,他就接到了老爷子的生活秘书张博的电话,说是老爷子立刻要见他。
挂了电话,陈扬皱眉思考了良久,然后才缓缓下楼,开车赶去了钟山后街的别院.
半小时后,他把车停好在了院门外。
老爷子这处别院静谧依旧,不过此时已至秋末,这附近还是随处可见是枯黄的落叶,平添了一股让人萧瑟的意味。
既来之则安之,陈扬也没多想,跟在门口迎候他的张博打了声招呼后,径直进到了屋里。
老爷子不在客厅,也不在书房,张博往里面小院子示意了一下,他就直接去到了里面。
进到花园里,陈扬却微微怔住。
老爷子没有像往常那样在藤架下摆上一方书桌,挥毫连字,而是坐在一处矮几前,就着两碟小菜,自斟自饮着。
陈扬很清楚,老爷子的身体虽然还算健硕,但平曰里别说喝酒了,就算是喝饮料都得经过医生的严格控制,加上他工作又繁重,哪会有这等闲情逸致在院里喝点小酒感悟人生啊?
他愕然之下,下意识的就往四周围扫了一眼,很意外的,没有看到那个忠于职守的李医生的影子。
“别到处瞎找了,我今天给小李放了假。”
老爷子呵呵笑着朝陈扬招了招手。
“爷爷。”
陈扬被瞧破心思,就有点脸热,赶忙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坐下陪我喝酒吧。”老爷子面带微笑的朝旁边的空位子摆手示意了一下。
陈扬坐下后,却欲言又止道:“爷爷,您”
“怎么,你也想学那小李医生?”
老爷子呵呵笑着打断了陈扬的话,然后自顾自的倒起了酒。
陈扬从养父那里听到过,老爷子原先可是嗜酒如命的一个人,只是随着地位的不断提高,这些爱好却是变得越来越少了。虽然医生们也都是从他身体方面考虑,但怎么说呢,也算是另外一种身居高位者必须体会的悲哀吧。当然,恐怕天底下绝大多数人都想试试这种悲哀的滋味。
陈扬当然不敢让老爷子帮自己倒酒,眼见自己拦不住,就赶紧从老爷子手里抢下那只有些年头了的白玉酒壶,帮老爷子浅浅的倒了小半杯酒,而轮到他自己时,却是满满的倒上了一整杯。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笑着朝他轻轻摇了摇头:“你啊”
跟着就又把自己的酒杯满上了,然后不再招呼陈扬,自顾自的品起美酒来了。
陪老爷子喝酒,当然不会像跟纽葫芦这种狐朋狗友在一块时,那样一杯接着一杯的干,喝一杯还喊个酒令啥的。
陈扬知道老爷子怕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可一想到昨晚上张子宇的那番话,他心里就有些烦躁。
当下也不做作,举起杯,仰脖子,一饮而尽。
酒一入喉,他立时便感觉到一股辛辣的味道。
绝对是超过65度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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