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如芙蕖所言,贯小玉被赐了贵妾的身份。
张敖竟也同意了让害了芙蕖肚子里的孩子的贯小玉进门。
这对夫妻的脑回路,当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到了芙蕖的全部关注,甚至她向吕雉寻了一名太医前来,专门照顾贯小玉。
可这一切,无疑透露着诡异。
“娥姁,你说她究竟打算做什么啊?”贯小玉其实并没有怀孕,根据她身边照顾的嬷嬷说,其实她还是个处.子。
那所谓的身孕是从哪来的呢?
最终,吕雉给了她答案,也是薄姬派人所为,贯小玉憎恨皇室与张敖,一心想要刺杀报仇。
那个莫须有的孩子,本是要栽赃在醉酒的刘盈身上的,最后,贯小玉却被芙蕖领走了。
一切的事情,都带了戏剧性的转折,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什么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说,那我们能如何?左不过是看戏罢了…”吕雉正在批阅奏折,刘盈年少,只有十三岁。
军国大事,难以裁决,她这做母亲的秉政,也在情理之中。
新皇登基后,为了给大汉祈福,减免了民间三年的税赋。
表面上看起来一片祥和喜乐,然而,各地异姓的诸侯王们,他们的心却开始蠢蠢欲动了。
同年九月,赵国的相国陈豨谋反,朝中派出了吕雉的兄长吕释之,以及信武侯靳歙,前往赵代二国的境内平乱。
这是刘盈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大型战役,他整个人有些忧郁,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
“母亲,舅舅和信武侯带领的兵马,真的能够得胜还朝吗?”靳歙其人,吕雉对他很是钦佩,他战功赫赫,屡建奇功,平定三秦,刘邦为汉王时,甚至将那时的兵符分他一半,可见刘邦对他的信任。
相比来说,自家的哥哥吕释之很平庸。
“盈儿,眼下,咱们该顾的,不是外敌,而是家贼…”潜伏着的,暗地里觊觎着一切的人。
惠帝元年十一月,大军活捉陈豨,捷报传回长安的时候,吕雉邀请了众位臣子在长乐宫饮宴。
历史上有名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改变的,只是一个名号。
从皇后变为了太后,太后吕雉亲手将一把尖刀刺入了淮阴侯韩信的心脏。
男人的鲜血滴落在地板上,腥红一片。
萧何同吕雉站在一处,两人俱是挂着令人心惊的笑,后续赶来的刘盈看着这一幕,情不自禁的呕吐了起来。
任何的珍馐美味,都失去了原有的价值,现在,变为腌臜物,带着酸涩腥臭,被他吐出。
“盈儿…”作为每日里吃吃喝喝的最高尚宫,戚如意陪伴着刘盈。
她没有沾染血腥,没有沾染尘土。
这样的生活,安定却也让她心中百感交织。
“墨璃姑姑…呕…”回到寝殿,刘盈的眼前,始终是那双暴瞪的眼,带着红艳的赤色,仿佛要飞出来一口将他吞下。
“没事,盈儿,没事!”戚如意轻轻的拍打着刘盈的后背。
身为一个皇帝,这才哪到哪啊?以后,多得是血腥残忍呢!
戚如意看着脸色苍白的刘盈,轻声开口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死人,看见刚刚被杀的人…”
“我也害怕,可是更害怕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这算什么呢?”戚如意轻声的劝慰道:“最害怕的,其实是娥姁…”
“一个明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却亲自手刃逆臣。她只是个女人,可是她要以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她是个不能被欺负的女人,她可以保护好你这个小皇帝。”戚如意眼睛里带着一丝迷醉:“就像是那次我一心寻死,自己都不想给自己活路了,她却偏偏以自己的性命为要挟,不让我放弃一丝希望。就是我生日那夜,我们两个决定一生相守,矢志不渝。”
“有时候,其实我很不理解母亲,可有时候,我也佩服母亲。”刘盈知道很多,吕雉什么都没有瞒着他。
离开外公家后被行刺,是父亲所为。
母亲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却并没有拼死护主,只是在最危急的关头保他一命。
父亲瞒的深,母亲藏的更深。
他也是母亲的一颗棋子,母亲心中,怕是只有戚母妃一人了吧?!
“盈儿,她是你娘,是生下你的母亲,你有任何的喜怒,都要与她分享。除了她,没有人会爱你,在意你,真心对你。那次的事我也知道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让刘邦知道了她的部署,那咱们就全完了。你可以埋怨她,但请不要增恨她,好吗?”戚如意的担忧写在脸上,倾吐出来。
刘盈只是轻笑着,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落寞与无奈,但更多的是赞同。
“我怎么会恨母亲呢?她虽然对父皇…但最起码留了他一条命…父皇对我们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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