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丫头倒是高兴,却不知道她走后,屋里那一家三口,被她气的大哭的大哭,抹眼泪的抹眼泪,生气的生气呢。
这丫头,近两年不见,倒真长了本事了。
刘玦看她高兴的样子不似作伪,心情竟也莫名的好了起来,笑道:“既是说了要送妹妹回去,又怎好叫妹妹久等?这会儿太阳都快落山了,正凉着呢。”
云朝本就畏寒,此时正抱着茶杯取暖,听了这话,心里倒对这位皇长兄有了好感,笑道:“王兄体恤,我倒是真的怕寒。”
刘玦道:“小姑娘家的,畏寒却是不好,回头进了宫,需得让御医给你好生瞧瞧,身体最重要,得调养好往后才不受罪。明天我原是要接你进宫的,要我说,不若回头到了燕府上,我与燕家人说一声,你今儿晚上便与我回王府,明儿一早,送你进宫,如何?”
他为免燕家招了人的眼,此次出来,马车上并无冀王府的标识,若是今天晚上能悄悄接走云朝,对燕家也是好事儿。
然而云朝又哪里舍得就这么进宫了?
虽然知道刘玦这样按排才是最妥当的,却到底不肯答应,笑道:“这却不必,燕家养了我一场,我心里也舍不得他们,我今晚且回去,明早我去王兄府上也就是了。倒不必王兄来燕府接我。燕府于我有恩,我亦是不希望燕府招人眼球的。再则我的事,也委实不好传到外头去,我着男装去王府,回头就在府上换了衣裳,王兄送我进宫,倒是便宜。”
刘玦一想,这样按排倒也不错,便点头答应下来。
又问云朝:“妹妹这两年可好?父皇和母后无时不担心妹妹,当初还是我亲领的差事四下寻找妹妹,也是我无能,竟未寻到,倒害妹妹受了近两年的苦。虽说无法弥补妹妹所受的苦,我却是想弥补一二的,将来若是妹妹有什么需要的,但凡我能尽上些心意,必不推辞。”
云朝笑道:“哪里就受苦了,也是当日我命不济,在外头玩时,遇上了拍花子,被拐了去,后来流落到了南边,我逃了出去,不想当时天寒,一个人逃到荒野外,有幸遇上燕家爷孙,救了我家去,所谓福祸相依,原是我命不济,不想又遇上好人家,救了我回去,医好我的病,视我若已出,燕家虽清贫,不比王府皇宫富贵,可乡野人家,又自有乐处。何况我还有幸受燕家老太爷的教导,这却是再怎样的富贵,亦换不来的。我倒觉得呀,这是我命中大幸呢。如此,又何需什么弥补?不过王兄既问起我有什么需要的,眼下倒正有一事想求王兄。”
刘玦见她言笑晏晏,并不似作假,倒对她另眼相看起来,这世间是不少的,便是为自己的命运不平之人,然而这位妹妹遇上最不平的待遇,却未有不平之意,若不是她太会伪装,便是真正的心有丘壑了。
若是后者,倒也令人敬佩。
她之所以会失踪,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为了皇室的那点脸面,才都装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