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昧可爱的男主。
故彦听着沈书锦的抱怨,挺希望自己可以现身,然后一脸高贵冷艳的告诉他,“掌门我也没有正眼瞧过几次。”
虽然他对掌门的印象一直不错,但是显然对方潜心修炼,终年处于闭关状态,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实在是没有正眼瞧的机会。
“师父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你。”
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御邵湮睁开眼,接着沈书锦的话,让他张着的嘴来不及合拢,瞪着的双眼瞬间更加圆了。
“你...你醒了?”
御邵湮眼神黯了黯,动了动胳膊想要支撑起身子,却触动指尖的伤痛,不由眉头微蹙。他的十指骨节粉碎,寒气侵蚀后伤的更重,被小木棍固定后缠了厚厚的绷带,无法动弹。
“这是哪?”
“言索师兄的住处。”沈书锦压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好,“你伤的很重,暂时不要乱动。”
御邵湮的身子缩了一下,很明显的抗拒他的碰触,但是床榻的空间太小,怎么扭身子也躲不过。只是冰冽的眼神向刀片一样刮向对方,似乎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
这是有多大的仇?
沈书锦对这总是莫名其妙的敌意百思不得其解,虽同样身在酹隐门,可言璋是老祖唯一的关门弟子,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莫不是还记着当年比试台上的一掌之仇?
可那是无心之失,他也不知道对手是如此不堪一击的不是吗?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御邵湮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问的这么直接,随即想到什么,眼神骤然一冷,用被绷带包裹的手蹭开他的动作。
“你别碰我。”
也就只有男主的白莲花性格才能忍受的了这种蔑视吧,故彦在心里替沈书锦默哀了片刻。他坐在床榻上,明明离得这么近,却被视作无物。
幻境之匣,还有那个戴着面具似乎能看见他的天命...
天命...法则。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故彦不知道,也猜不到,总感觉这些才是真相,不存在书中,却真实的展现在他的面前,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流着温热血液的人。
御邵湮只短短的清醒了一会儿,对沈书锦的态度除了嫌恶就是厌烦,脑袋一偏,朝着里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屋外鹅毛大雪依旧纷纷扬扬的下着,里头却暖的让人直打瞌睡。
沈书锦自讨没趣,也不好一直跟他对着来。索性沉默不语,却又固执的替他换了手上的药。绷带被揭开的一刻,故彦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要是他此刻能揍天命,他绝对会揍的这个该死的家伙后悔出生。
小小的手指肿了两三圈,细嫩的皮肤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痕,骨节移位,甚至碎裂。故彦的灵识只需那么一扫,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天命所谓的废了他的手,还真是一点也没有留情。
若非是修仙者,且骨骼经脉曾用圣水重塑,只怕御邵湮今生都无法再使剑了。
“言泽师兄...”
外头传来低低的叫声,沈书锦将他重新包扎好的手放回到锦被里,搁下药品就起身走了出去。故彦眉头微蹙,看着香炉氤氲出的袅袅青烟,轻轻叹了一声。
伸手抚上御邵湮的额头,下一刻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震惊...
居然...
居然触碰到了?像是为了确认一般,故彦将整个手掌都贴在御邵湮的额头上,而这真实的触感,和略带烫意的热度让他再次证实了自己的揣测。
御邵湮缓缓睁开眼,黑瞳里带着懵懂的睡意,轻轻眨巴了几下,软绵绵的眼神让人心疼不已。
故彦张着嘴,试图说些什么,但是唇瓣翕动了半天,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能看见,能触摸,却不能说话?
“师父...是你吗?”御邵湮不顾手上传来的剧烈疼痛,隔着绷带就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师父,我没有失约...”
我知道!故彦绷着一张脸,不出声。瞳间复杂的情绪,倒映着御邵湮虚弱的模样,真是心疼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师父...”御邵湮侧过身,将脑袋蹭进他怀里,“你别丢下我。”
我没有丢下你!
故彦怕压着他的伤口,慌忙将他的身体撑起来。果然,手指上的绷带被弄得有些松了,虽然是内伤不会流血,可伤筋动骨一百天,任由着他这样胡来怕是好几年都好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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