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豪爽地说:
“就这个价格,它值!”然后,二话不说,从那袖子里拿出了一张银票来,递给了花子骞,说,“子骞,帮着看一下,是不是一万两?”
花子骞接过一看,说道:“正是一万两呢。”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交给洛儿姑娘?”
三爷的豪情被激发出来了。
花子骞便将银票递了过去:
“你辛苦了,这是你应该得的,三爷今天兴致好,别拂了他的意思。”
陈洛儿沉默了两秒的样子,还是将银票收下了。
以前的砚台都是几千两,这个大些,而且别具一格,加之三爷又不是常人,收这个价,不算太高。
“洛儿谢过三爷!”陈洛儿起身,道了万福。
“洛儿姑娘不要客气,又不是白给你的,其实这一万两也不贵,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是不是?”他的话里有话,“我们还要多多地合作呢。”
“那真是太好了!有了三爷和子骞公子的支持,洛儿的砚台生意便可以说是无虞了!”陈洛儿大喜过望。自己不缺材料,不缺手艺,更不缺创意,现在又不缺大客户,还有什么事值得自己再操心哟?只管埋头雕砚就行了。
世界上,做得最让人称心的生意怕就是现在的这种状态吧。作为一个手艺人来说,到了这样的境地,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今天是什么日子,竟是这般得美好?
陈洛儿突然想要放纵自己一下,不要再送走客人马上回空间雕刻新的砚台了。挣了这些钱,至少可以歇息一天半天的吧。人家三爷和子骞这么豪爽,怎么得都要请他们吃一顿饭才行啊。
“三爷和子骞公子且坐着,待洛儿回屋放好银票,然后再来陪二位。”陈洛儿想着,再怎么高兴也要先将钱放好再说,别一激动,将银票搞丢了,那就不好玩了。
她回了屋子,然后进了空间,将银票放到了那坛子里,这才放心地出来,长出了一口气。
重新坐下,陈洛儿热情地说:
“三爷,子骞公子,今天既然到了我家里,二位又这么好兴致,不如赏脸于我,给我一个机会,请二位公子吃晚饭如何?”
三爷一听,笑了,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了看花子骞,说道:
“我倒是没什么事情,不过,子骞可是还在病中啊,大概不能吃大鱼大肉外加喝酒吧。”
“啊,子骞公子怎么啦?病了?难怪今天看着不像往日那般……”陈洛儿心里一急,竟表现在了脸上。
“没事,洛儿,受了些风寒而已,现在已经几乎全好了。”花子骞不想让陈洛儿担心,说得毫不在意。
“子骞说得对,开始我去花府见他的时候,的确是不好,躺在榻上有气无力的,现在到了洛儿姑娘这里,竟是一下子全好了,真是奇怪。”
陈洛儿听出了三爷话里的意思,假装不懂,脸却红了一下,马上说道:
“春天天气多变,子骞公子还要注意添衣减衣。前日里都怪洛儿,不是拉洛儿的话,子骞公子也不会掉到水里的,想起来真是过意不去……”
花子骞急了,忙说:
“哪里的话,不是那样的,每到了春季,无论如何的注意,都少不了这一着,不怪洛儿姑娘的!”
话虽这样说,陈洛儿却心里有数,知道花子骞的现还是与自己有关系的。心里有些歉疚,便站起来,到自己的屋子里拿来了一件披风,对花子骞说:
“子骞公子,现在气温不比正午,要凉些了,一定要及时地添衣才好,你是病体,不比我们,还是披上吧。这件披风是我扮男儿的时候披过的,可能有些不合适,但好歹勉强披一下,到底是能够挡一些冷风的。”
花子骞十分感动,但又不好马上披上,想自己毕竟是一个男儿,哪里那么娇弱,还不惹得三爷笑话。
哪知道人家三爷却是极为懂他的心思,从陈洛儿手上接了过来,帮着花子骞披上,然后说:
“人家洛儿姑娘考虑得周到,你就不要再推了,身体要紧,谁都有病着的时候,这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嘛。”
花子骞披上了,感觉到了一股暖意,身上,心底里,温暖极了。他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就闻到了那淡淡的熟悉的味道来,这味道让他内心极为愉悦。
看到花子骞身体有恙,还未全部康愈,陈洛儿不忍心让他再出去吃饭喝酒的,那样终是伤心,便提议道:
“如果二位公子不嫌弃小院简陋的话,洛儿斗胆建议,不如今天晚上哪儿也不去,只让送一些大家喜欢的吃食回来,就在这小院子里吃喝,少了走路的劳顿,而且这里也清静,无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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