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也要回房去了。”
陆平川垂头看着小大人陆彦博,乐呵呵道:“好啊,博哥儿今日也累了,回去好好歇歇。明日我休沐,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陆彦博眼睛一亮,猛点头道:“好的好的。”说着又想来什么,道,“爹爹,我想学娘那个裤腰带抽人的本事,行不行?”
陆平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点着陆彦博的腮帮子道:“那是鞭子,什么裤腰带。你这样子可别出去乱说话,没得给我丢人。去吧,回去好好歇着。”
陆彦博这才行礼告退,陆平川来到软榻前一把抱起陆欢颜,亲了亲她的小脸,一脸满足地道:“阿颜真是越来越好看,将来一定会是京城最美丽的姑娘。”
陆欢颜搂住陆平川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肩膀上,不敢让他瞧见自己的眼泪。上一世爹爹一生征战,最后却蒙受不白之冤死在诏狱里。她后来听说,他的死状极其凄惨,身上连一块好皮肉都没有。北堂昭默许了诏狱的人折磨她的爹爹,后来又因为陆彦扬逃走造反,更是将怨怒之气撒在陆平川身上,以至于日夜折磨不休。陆欢颜大滴的眼泪流出来,都是因为她非要选了北堂昭,当年爹爹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全当了耳旁风,可是后来为了支持自己,爹爹义无反顾地上了北堂昭的贼船。若是自己能听话一点,或者当年自己能真的把他们当做家人,也许结局会不一样吧。
陆平川抱了女儿一会,觉得肩头湿漉漉地,连忙将小娃娃抱到跟前,原来是她哭个不停。陆平川心疼的不得了,连忙用手擦了擦陆欢颜的小脸,亲了口道:“阿颜这是怎么了?你娘刚才生气,你看她有多紧张扬哥儿,别怕啊,阿颜最乖了。”
陆欢颜哪里是吓着了,却也不好分辨,只嘟着嘴道:“爹爹,阿颜有个问题。”
陆平川来了兴趣,将女儿放在自己腿上,笑道:“哦,阿颜有什么不明白的,说出来看爹爹能不能给你解惑。”
“今日若是阿颜被大姐姐推下水,爹爹会怎么样?”陆欢颜试探道。
陆平川没想到女儿会提出这个问题,对于二房的心思他一向是清楚的。二弟才德都不备却痴想世子之位许多年,明明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从没有亲厚过。反倒是蒋姨娘所生的三弟,一直对自己亲近又濡慕,只是蒋姨娘死的早,母亲又一直不待见这个庶弟,他却不好表现的太过亲厚,让母亲伤心。三弟生性放浪形骸,最喜欢四处游历,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许久没有书信回来了。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陆欢颜不满地摇了摇陆平川的胳膊,小心窥着父亲的神色,见他露出深思又怀念的神情,不由有些疑惑了。
陆平川笑容渐冷,轻哼道:“阿颜是爹爹的至宝,谁若是欺负了我们阿颜,那就等着死吧。”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二房竟然敢打阿颜的主意,打量着他是死人呢?呵呵,这世上若是连妻儿都保护不了,那自己岂不是枉为男人了!
“又说什么混话!”谢氏走进来就听见丈夫跟三岁的小女儿放狠话,气的直哼哼,“阿颜才多大,你想把她教坏了不成?”说着将陆欢颜抱了起来,左右看看,松了口气道:“阿颜今日被吓坏了,得好好补补。”然后又转头向丈夫商量:“我想着还是该给阿颜启蒙了,这年纪开始学点功夫正是合适。我当年两岁就开始筑基了,五岁内功有所小成,所以学武还是趁早。”
陆平川原本笑眯眯地听着,最后却有些惊吓地睁大了眼,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阿颜好好一个小女孩,将来我是想给她找个好人家的,哪里能就学武了!”
谢氏眼一瞪:“你什么意思!学武的女孩就不能找到好人家了?合着你们陆家不是好人家,我说当日你怎么哭着喊着要求娶我呢,原来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家的子弟!”
陆平川咧嘴:“娘子啊,咱们阿颜现在不是挺好的,有你我和她两个哥哥护着,谁能欺负了她去?”
“咱们能护她多久,她两个哥哥难道就长在她身边了?”谢氏轻蔑地看向丈夫,“凡事最后还是靠自己。你那点心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日我虽气扬哥儿做事失了分寸,却最是心惊阿颜,若是扬哥儿晚了一点点,便要换她落水了。我想想就后怕的难受,就这么决定了,你别管,我的女儿我自己教。”
陆平川瘪了嘴,心道可不是你自己教么,我都打不过你。将来女儿要是成了妻子这样,上哪再找自己这样的好男人愿意娶她呢?此刻陆平川浑然忘了自己当年对谢氏一见钟情,用尽心思求娶的事了。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救了天下男人的救世主,这么厉害的母老虎被自己供起来,不用祸害别人,自己是有多伟大呢。想到这,陆平川不自觉挺起了脊背,洋洋自得地又给妻子斟了一杯茶。
谢氏才不管陆平川心里又歪了楼,一锤定音地决定了女儿的教育方向,然后又对陆欢颜嘱咐道:“从明日起你每天卯时一刻到我院里,娘先教你基本功。待会先教你一套吐纳的法子,每晚自己练习。”
陆欢颜眼睛亮晶晶地,没想到一个突发的意外,竟然让自己有机会学习武功,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