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轰轰!”
两百骑兵与车队的距离瞬间拉近到了不足百米,只需片刻,便可抵达。
“哒哒哒!”
一声清脆的马蹄声在车队中响起,之间白起骑着一匹黑鬃马,缓缓走出车队的范围。
“嗯?”以尉缭的目力,此时自然认出了脱离了大队伍的白起。
白起此时依旧带着那块青面獠牙面具,左手握着一把古朴的佩剑。一席黑袍,在寒风之下呼呼作响。
尉缭双眼微微眯起,看着只身一人的白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想以一人之力,独战我两百庭骑?”不知为何,尉缭的脑海中忽然闪出这样一个惊骇的念头,但这样的念头也不过一闪而逝,“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挡住我庭骑多久!”
“杀!”带着几分怒火的尉缭大吼一声,随后庭骑的速度陡然之间又提升了许多。
白起看着铺面而来如同银色浪潮般的庭骑,缓缓地拔出了手中的英雄剑。
“果然,当时我没有看错。这股子骑兵,果然生出了战魂!”白起看着逐渐成型的红色巨剑轻轻地说道,随后身上也开始慢慢染上一层白色的雾气。
白色的雾气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格外的明显。一丝丝的白雾,像是一条条游龙,从白起的黑袍之中蹿了出来。很快,白起身边三十余米的范围内便被一团白雾包裹得丝毫不漏。
“那是什么?”与白起口中那看不见的战魂不同,那团白雾可是人人都看的见的。一时间,这样的问题不但在庭骑心中响起,也在一众黑冰台密卫心中响起。身为十二尊使之一的暗狐,更是瞪大了眼睛。以他的修为,居然在那团诡异的白雾之下,丝毫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庞大的骑兵群瞬间与白起的那道雾气接触在了一起。
“嗡!”
接触的一瞬间,两百余名的庭骑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一般。
冷,他们感觉不到。马蹄声,他们听不见。若不是双眼还能看的清那幽冷的月光,恐怕失去知觉的恐惧会瞬间攻占他们的心防。
“幻术?”尉缭看着不远处的白起,心中默默地猜测道。
但是,很快尉缭瞪大了双眼。一排庭骑,在他的余光中,化作了一道血雾。没有惨叫,没有尸体。甚至没有任何预兆,人和马,就这样,像一团妖异的花朵般绽放开来。
血,如雨一般顿时洒在了尉缭的身上,甚至还有几丝血透过护面的空隙,撒到了脸上。
没有温度,原本活生生的人,死后的鲜血居然没有丝毫温度!
很快,炸开的血雾仿佛传染病一般,迅速感染到第二排的庭骑。如同第一次一般,十几名庭骑再次毫无预兆地化作了血雾。这次,观察极为仔细的尉缭甚至没有从他们脸上看到丝毫恐惧。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即便庭骑身经百战也是头一次面对如此诡异的事情。恐惧像是蛛丝一般,瞬间缠绕上庭骑们的心头。
尉缭脸色一冷,死死地盯着眼前不过十几米的白起。虽然不知道身处最前方的自己为何没有任何事,但尉缭深知,想要解除眼前的危机,唯有击杀那黑袍人。
终于,尉缭冲到了白起的面前。提起手中的剑,径直向着白起的心房刺去。
时间,仿佛被无限放慢了一般。原本凌厉的剑势,就像是陷入了一团稠密的蜂蜜中,顿时失去了它的势头。
白起轻轻地挥了一下手中的英雄剑,不轻不重,如同个文人一样。
“血?”尉缭瞪大着眼睛,一道血痕凭空出现在他的胸口。飞溅出来的血液更是喷出了数米之远。
“叮!”终于,尉缭听见了一道清脆的响声。那是,剑柄与剑鞘相接触的声音。
这道响声仿佛是一切序曲的开端一般,顿时,四面八方的声音铺面而来。
“噗嗤!”
“吁!”
鲜血四溅的声音和战马的嘶鸣声骤然传入尉缭的耳中。与此同时,到来的还有无边的疼痛,和冬季独有的寒冷。
短短三十余米的距离,一直两百余人的顶尖铁骑就这么没了。连人带马,只剩下尉缭,和已经倒地不起喘着粗气的战马。
头盔滚落到一旁,长发沾着血,贴在尉缭的脸上。黏黏的,遮住了尉缭一只眼睛的视线。
苦涩,疼痛,绝望,各种各样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尉缭的心头,最后化为一道无力的感叹:“一个人,怎么会如此之强?”
“你,不是我的对手!”白起的声音透过青铜獠牙面具传出,显得有些冰冷。
“咳咳!咳咳!”尉缭勉强抬起头,刚想说哈,便咳出了几口鲜血。
“你……你到底……是谁?”尉缭强撑着即将崩溃的精神问道。
白起冷冷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尉缭,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呵呵,咳咳!在下……在下,或许……喝……喝不上公子的……的酒了。”绝望的尉缭吃力地看着不远处的马车。那个少年,所谓的霸星,没有出来看他一眼。
就在尉缭将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一道虚弱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我说过,下次见面的时候,会请缭子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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