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用上鲜血辅助施法者,是常有的事,就像开天眼一样,我也需要咬破指头,挤出血来才能启动。”
“不是人的鲜血。我提取丹药的时候,有时会用上人血,以前,我都是自己放血,后来医院先进化了,我就去医院找血袋,我对人血很了解,总之,这个气味闻起来,不是人血。”
“难道是动物的?”
无量微微点头,“你说对了,是蛇血。”
南宫兜铃以为自己听错。
“蛇?”她说:“要用蛇血来画阵法?这个法术真是完全没有听说过,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
“不清楚。”无量说:“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密言宗外头有一片竹林,那里面有很多蛇。”
“恩,妈妈也曾经是竹林里的一条小白蛇。”
“现在想想,事有蹊跷,既然竹林里的蛇会咬死人,就应该消灭掉,蛇不可能比人命还重要,尤其是祸害人的蛇,可是密言宗却不采取任何行动,并不砍伐竹林,反而让它就那样存在着,我现在明白了,竹林的存在是必须的。密言宗是为了养蛇,蛇对他们来说,很有用。”
无量的目光忽然集中在某处,他走过去,在光滑平整的混凝土墙壁上抚摸着,“这里有一块地方比较凹......”
他按在某块很不起眼的凹陷位置,空荡荡的地面忽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南宫兜铃慌忙让开,她脚下升起一个石磨形状的东西。
物体同样是用混凝土打造,看外观好像一个巨大的石磨,最上方的圆盘外面伸出六个铜把手,每个把手都给打磨的光亮,好似有许多人触摸过。
石磨足足比南宫兜铃还高,她仰头看着,知道这个物体停下升起的动作。
无量走过来,绕着石磨打转。
南宫兜铃问:“这玩意儿干什么用的?”
无量伸手摸了一下石磨的外壁,“上面有凝固的蛇血,还挺新鲜,说明最近才使用过。”
他抬起头,望向近两米的顶端,“恐怕,是用来磨蛇血的。”
“怎么磨?”南宫兜铃的眼睛瞪的一大一小,有点惊恐。
“把蛇像黄豆一样,塞进磨眼,然后叫来六个人,扶住顶上那六个铜把手,不停的转,不停的磨,蛇血就会沿着磨的外壁流淌下来,然后又沿着这道沟槽,”无量用手指抚摸石磨底下的一道小沟槽,“一路流满整个地面。”
南宫兜铃一阵哆嗦,想起无数小蛇在石磨底下发出咯吱咯吱,吧唧吧唧声响的场面,不由得脊背发冷。
她现在觉得蛇是她半个同类,有种自己也给人塞进石磨碾磨的同感。
她又问:“可是,把手那么高,正常人根本碰不到,是飞上去吗?”
“恐怕是,需要碾磨的人悬浮在半空推动石磨。”
“为什么?有必要吗?”
无量看了一下地面,“除非,法阵成功实施后,会从蛇血里面出来很多奇怪的东西,会抓住人的脚,所以,推磨的人,才不能够双脚着陆。”
正说到这里,南宫兜铃听到身后走廊的入口位置有响动,是书架滑开的声音。
她慌忙说:“糟糕,被发现了,有人进来了,走廊的灯还亮着,来者一定知道这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