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三两两的臣子往下跪,以张澜为首,直呼丞相无罪,皇帝心中,又急又恼。
见太叔奂还直直的站在朝堂上,便道,“太叔如何看待此事,毕竟当时找出那纸书信之人是老将军,此事,若还得丞相清白,便是污了将军名声。”
话中意思,宁相生与太叔侯的名声只能一人清一人污,保得宁相生,自然要臭了太叔侯。
太叔奂对太叔侯,历来是孝顺有加,皇帝将这个选择交给太叔奂,无非是希望太叔奂顺着他的意思说话。
宁朝来抬头看向太叔奂,正撞上太叔奂的目光,匆匆别开眼睛,又看到太叔奂眼角的那条又细又长的伤疤,深深陷入皮肉之中,红肿之后更显得狰狞。
太叔奂不愿宁朝来打量,生硬的别过头去,说,“阿翁是君子,他的名声不可污。”
宁朝来全身绷紧,若太叔奂为皇帝找了措辞,皇帝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如她的意的,莫非真要在这时候损兵折将,连累无辜之人吗?
却又听太叔奂说,“可阿翁只是武将,平日行事坦荡却不谨慎,或许在此事上的确是疏忽了,丞相大人的贤良众所周知,陛下不如顺应局势,下旨为丞相大人平反冤屈。”
太叔奂一出口,余下的人纷纷附和。
事已至此,没有回天乏术,皇帝只能妥协,沉声道,
“朕会命人彻查此事,若丞相当真是被冤枉,朕自会昭告天下,还他清白。”
皇帝说这样的话,无异于已经承认宁相生是受了委屈。
宁朝来脸色微霁,拱手道,“那若是阿翁回来长安呢,陛下会如何?”
既然宁相生无罪,他还能做什么,能将宁相生赶出长安,能将宁相生再流放一回吗?
皇帝没好气儿的说,“若丞相归来,朕自当前往长安城城门相迎。”
众人皆是伏地地高呼万岁。
皇帝摆手,看向宁朝来,“朝来当真不肯嫁给太叔将军,而是要嫁去匈奴?朝来可要谨慎抉择,此刻后悔还来得及。”
众人的目光在太叔奂与宁朝来之间游走,不明白两人分明郎有情妾有意,为何还是不愿在一起。
太叔奂抿唇站在一边,双手紧握成拳,面上不露情绪。
宁朝来摇头,斩钉截铁道,“不愿。”
明知道宁朝来会这样回答,太叔奂的身子还是明显的一震。
“朝来!”跪在宁朝来旁边的徐少桥低喝一声,小声说,“纵然阿奂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如此对他。”
嫁给乌氏小楼,嫁到匈奴,这样的抉择,简直是将太叔奂的心剖挖出来,放在烈火上炙烤。
“心有所属,无非对错。”
宁朝来的声音,回荡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皇帝瞥着看不出喜怒的太叔奂,说,“既然不愿,那朕也不好强求。你是朕亲自封的凤阳公主,匈奴王子向朕求亲的折子上,指名要凤阳前去,若凤阳不反对,朕便赐婚了。”
凤阳……
不是宁朝来。
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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