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铭微微皱了下眉头,瞬间又松开了。
“那可曾听说,今日这都城,有什么异常?”
“呵呵……”
“曲掌柜?”
“嗯嗯,多。呵呵……今日最多……”
温铭拿着折扇轻敲着着手心,他可是没办法了。
他的侍从见状,放下手中的壶,站起身子。
温铭很自然的侧过身去。
“结账!”只听得那侍从的声音,压过店内哄闹声、划拳声、应和声,稳稳的传到曲掌柜耳朵里。
“嘿嘿……呃。”
说来也怪,就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竟是把曲掌柜的癔症驱散了。
这时,温铭方才正过身子,问着曲掌柜。而那喊话的侍从,不知又何时坐下行酒令去了。
“曲掌柜这儿,可听到什么关于那流光的传闻?”温铭问道。
“唉,温公子你不知道。近几年各地灾害连连,正闹着饥荒,百姓哪还有钱买酒吃?就连许多酒肆没粮酿酒,都关门了!”
“还好咱们酒肆,是官家的产业,有官家供着粮食。”说到这儿,曲掌柜庆幸地拍了拍胸口。
“是么?”温铭若有所思道。
“但那钦犯进城的消息,我还是知道些的……”曲掌柜四下瞧了瞧,看店内客人都在吃酒,小二们也都在忙着,没人关注这边,方才神秘的说道。
“钦犯?有些意思。”温铭提到流光,也只是因为自己在外面见到了,有些好奇而已,并不是那么迫切想知道。
虽然听起来,异象比钦犯要有趣得多,但架不住眼前人不知道不是?
他那里知道,“蔽日千光”这样的异象,也只有刘序,以及与天若宫有关的人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在这家酒肆里,可是有人,比温铭更想知道钦犯的事。
曲掌柜看着眼前闪电般出现的小伙子,被吓了一跳,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温铭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陈二牛。
“谁,在哪?说!”此时的陈二牛,激动地说不出来一句整话,生怕刘序遭遇了不测。
“小,小兄弟,你冷冷静点儿……”曲掌柜后背一阵发寒,一滴冷汗从额头划下。他发誓,他从没见过如此惊悚的眼睛,圆鼓鼓的突出来,还爬满一道道醒目的血丝,最恐怖的是那令人胆寒的暴怒。
赵老伯看着忽然消失的陈二牛,也是一愣,回过神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于是,他赶忙起身,闪开旁边已经醉醺醺的劝酒人,来到柜台。
“对,对不起。”赵老伯生怕陈二牛的举动惹恼了温家少爷,鸡啄米似得连连弯腰赔罪。
虽说温家少爷平易近人,但下人们也都有自知之明,再好脾气的公子哥,也不是自己这等下人能与之谈笑风生的,更别说陈二牛这等怒吼了……
“不碍事。到是吓着曲掌柜了。”温铭还是维持着一贯的笑容。
“二牛兄弟,咱回家,回家。”赵老伯硬拉着陈二牛,想走出酒肆。
虽说赵老伯是练家子,之前也放下话,一个打两个二牛,但此时二牛暴怒,老伯微醺;二牛年轻力壮,老伯气力大不如以前。
敌强我弱之下,竟一时没有拽动。
“钦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