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谁,这上面的人为什么差异如此之大?”
就在杨焕观望之际,城门的守卫忽然紧张地大喊,接着,一行人拔出腰间的刀,就对着一个壮汉围拢上前。
“别逼我!”
谁知道,这个壮汉也不是好相与的,见自已被围住,忽然从身上背的长条包裹里,抽出一把长剑与守城卫兵对战了起来,你来我往,乒乒乓乓。
杨焕没想到,还未入城,就看到了如此激烈的一幕。
孙三郎见此情形,也不禁皱起眉头,拉住了杨焕,心道:往日门卫也没有这么严厉过,他原本想着让杨焕混在牧子中通过,见这种混乱的情形,看来只有更严格审查公验的味道,哪可能放松呢?
“眼下光景,实在不好进城。林郎君,今天你就歇在城外的客栈里,待明日再另谋它途进城。”
听到这里,杨焕就知道原来孙三郎心知肚明,他根本拿不出公验。
孙三郎一来看重杨焕的老实巴结,二来看中他一手兽医技术,但平素看他期期艾艾的样子,恐怕那公验是一时半会拿不出来。
孙三郎家有个孀居的妹子,也就是小昭嘴里说的小姑姑,新婚之日,夫婿起码上门迎娶,却被官府人冲撞惊了马匹,意外坠亡,被他人指为克星。
这杨焕无父无母,虽然来历不明,但若能招进门给小妹做个帮衬女婿,也是美事一桩。
一般男子,如若无特殊原因,打死也不会肯做上门女婿的,更别说小妹孀居大半年,身有不吉,杨焕正好身有所短——没有公验,如若自已能把他带进城里去,就不怕杨焕不听自已了。
再说,孙三郎对自家小妹也是很有信心的,所以才放出话来,愿意帮助杨焕。
杨焕见孙三郎这么说,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打的小九九,但既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不愿意放过,于是赶紧谢过,按着孙三郎指点,往那家同福客栈走去。
孙三郎则赶着牛马群进城交讫官府,这些军马军牛,要送往军中服役的,所以一直是小心伺候着的。
同福客栈。
这是一家位于城外门面普通、却是客来人往,十分热闹的大客栈。
杨焕一摸腰包,这才记起来,虽然换了孙三郎的衣服,让自已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则口袋空空,只有逃出家时带着的二十文钱,还不知道住这客栈需要多少钱?
“这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店小二见杨焕在客栈外徘徊,这里的旅舍可不止它一家,赶紧出言吆喝,一脸笑意。
“嗯,小二,住店一晚多少钱?”
“通铺一晚五文,单人的客房一晚二十文,客人可自选。”
小二十分热情,因为来住这种旅舍的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倒也没有露出狗眼看人低的嘴脸。
“如此,图个舒畅,那我住通铺吧!”
杨焕尴尬的笑了笑,摸了下藏在腰间的二十文钱,当然不可能住单人客房了。
孙三郎说是明天来接他,万一明天来不了呢?自已岂不是得露宿街头?所以杨焕也不敢大手大脚地花掉这仅剩的钱财。
交了五文钱,杨焕被小二带到店内设了大通铺的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