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接着说:“从这件事上,我有一个体会。
这就是说,井田制在当时是一个好东西。但是好东西并不是说就会亘古不变。
象井田制在社会上存在了近千年,仍然被后来的土地私有所替代。
那么土地私有算不算是一个好东西呢?
从它能多打粮食这一点来看,确实也是一个好东西。
以前是井田,土地是公有的,不属于某一个人,因此土地不能买卖;
但后来既然土地成了某一个人手里的东西,好比是一只羊,又好比是一头牛,买卖当然也就有了可能。
后来朝庭为了遏制土地兼并,严禁土地买卖,这是不可能的,也管不住。
地主既然要卖,肯定有他的理由,不得不卖的理由;买主既然要买,肯定也会有他要买的章程。
我经常想,既然管不住,那为什么还要管?
换个角度说,人们为什么喜欢买地?
无非就是土地是固有的财产,可以种植庄稼收获粮食。
而在我们这个社会上,粮食就是最大的财富,换句话说,土地也就是最大的财富。
这也就不难理解人们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士大夫,不论是地方豪绅还是一般农民,为什么会对土地趋之若鹜了!
既然社会上有如此强烈的需求,那作为朝庭来说,你如何控制它?
你又如何通过人为的方式来强行禁止它?
这本身就是一个不解的结!不能堵,只能疏!
也许有人会问,既然是一个死结,又何以疏导?
地主们不理解,农民更不理解。
他们为什么会不理解?
这是因为他们的眼睛都在土地上打转转,根本不知道离开土地或许会有一个更加广阔的天空!
这也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之所在了。
今年年初,我和天保兄到了京城,看到京城里商贾云集,店铺林立;
再看我们河西走廊上,南来北往的客商川流不息。
他们经商所获之利,岂不比种地所得要多出许多许多?
当然,我并不是要我们的子民都去弃地经商,我只是打这么一个比方。
若有比种地更好的出路,人们的眼睛还会都盯在土地上吗?土地买卖的风气还会这么强盛吗?土地兼并的势头还会这么猛烈吗?
如果说有一部分人从土地上脱离出来,从事一些更好的职业,那么因土地而产生的矛盾还会那样突出和激烈吗?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个问题。”
马腾接着说道:“其次,关于我们张掖产业问题。
这次我走了六个县,发现我们整个张掖赖以生存的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种植庄稼,二是放牧。
庄稼收获的是粮食,放牧收获的是牛羊肉。
粮食可以吃,牛羊肉也可以吃。
也就是说,我们老百姓辛辛苦苦一年收获的东西,都填到了肚子里,少量剩余的东西才拿来买卖,换点零用钱。
再者,我看我们张掖老百姓种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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