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很不舒服,秦松也是爱棋之人,下棋就是两军对垒,杀过你死我活,下棋之人,应都是有血性的,该有致对方于死地而后快的心境。
老瞿牛皮轰轰,口出狂言,声称打遍西湖畔边象棋界,而无敌手。秦松本以为,此人血性方刚,肯定是力主抗战的,居然是求和策略的拥趸,心里便又多了份厌恶和轻视。又见老瞿摆着一副老而尊的面孔,心中便更加不快,秦松起身,在老瞿的对面坐了下来。
“嘿嘿,公子,是要和老夫杀上一盘么?”老瞿挑战了许久,都未有人敢前来应战,此刻居然来了个自取其辱的毛头小子,心里倒有些惊喜。
“自然。老先生,请摆棋子。”秦松淡淡地道。
老瞿本是个自负之人,加之很自信自己的棋技,自然不会先摆放棋子,而是高高在上的,叫秦松先摆。秦松也不和他客气,将白子啪啪地摆在,自己一方的棋盘上。象棋的规矩是白子先行,待老瞿摆好了棋子后,秦松啪地一声,将“炮”放在中心位置上,来了一个当头炮的开局。
老瞿本是一脸笑容的脸上,旋即乌云密布,嘴唇紧抿,眉头紧蹙,眼中放出狠光,眉宇之间,透出杀气,并未对秦松的,中心炮开局,提出异议,心中所想的是,尽快将秦松杀个落花流水,让其自感耻辱。为了防止秦松,下一着,就将自己的军,老瞿自然是来了个马起跳,来应对。
双方下至第十三着棋后,老瞿脸上已是热汗涔涔,口中开始喃喃嘀咕起来“年纪
轻轻,那有...那有如此,开局...开局下棋的。一看,就是缺少...”。秦松并未理会老瞿的嘀咕,而是按着棋盘中的局势,步步下着狠招。秦松下完第二十一着后,老瞿脸上有汗珠滚落,眼睛死死地瞪着棋盘,却不敢挪动棋子。
围观看棋之人,大抵都是懂得象棋之术的,都可看出,这盘中棋局,老瞿无论动那颗棋子,都必死无疑。有好事者,口中便发出了嘲讽之声,老瞿啊,下子啊。老瞿,你可是打遍西湖畔象棋界无敌手的高手噢。嘿嘿,老瞿,不会投子认输吧......
老瞿瞪了起哄的人一眼,又看着棋盘,无招可破,此居已输,面露尴尬,讪讪对秦松道:“公子,你的授课先生,和父母,没...没教诲你,凡事...凡事要以礼为先么。”
“老先生,你不就是说我,弄了个当头炮的开局么,这象棋,本就是两军对垒,所有棋招,皆奔胜利而去。楚河汉界划定,双方便是敌人,战场之上,对付敌人,还须讲究礼节么。莫不是,想我学那宋襄公之仁,待你将车、马、炮、卒,都攻到我这边来,且摆在有利的位置上,我再和你战?”秦松瞟了一眼老瞿,将双手向前一挥道:“那我还下个卵啊,不如将帅,直接给你擒掉算了。”
哈哈...众人大笑。彼时,杨冲、赵羽,正驾着马车,路过茶摊,见秦松在下棋,大声唤叫着秦松。秦松起身,朝二人走去。
老瞿望着秦松的背影,对正给他续茶的老张说道:“老张,这是谁家的小子,品性不行......”
老张道:“老瞿,他可是秦府少爷,当朝宰相秦大人的小儿子哦。”
“哦..”老瞿昂着头沉吟道,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语,又似有些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