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冲、赵羽已经上套,接下来,便就是等待。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操之过急,心境便会叫人瞧了去,功亏一篑,煮熟的鸭子飞了,也是常有的事情。这二、三日,秦松不去城中闲逛,躲着杨冲、赵羽,让自己的这份神秘感,常驻杨、赵二人的心间,对秦松是很有利的。总呆在秦府,自然也是无聊的,秦松便又去西湖边上,老张的茶摊,喝茶赏景。
西湖已恢复往昔的景色,多艘画舫,荡漾在湖里,古筝、琵琶等乐器的乐调,不绝于耳。成群的水鸭,游成一条直线,旋即又四散开来,三两成群地在荷花丛里嬉戏。远处的一艘乌篷船头,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正将渔网撒向湖面。除了岸边,随波荡漾的,几根烧的乌黑的木头段子外,再也找不到,骚乱的端阳诗会留下的任何痕迹。
岸边,自然有有人在游玩观景,一些小贩,在向游人,兜售糖葫芦、甜糕、芽糖。一个手艺人,将棕叶扎成蜻蜓、蚂蚱、小蛇,也在向人兜售。老张的茶摊,依旧围着许多闲人,一个棋技颇高的老头儿,正夸着海口,在挑战众人。
老张提着长嘴铁壶,给秦松续了些茶,道:“秦少爷,不去杀上一盘,老瞿,真的是嚣张.....”
“老张,真不晓得朱乔年的住处?他不住灵隐书院?”秦松侧脸问道。
“哈哈”老张笑道:“秦少爷,事情过去了好些日子,还记在心上?老儿看秦少爷,性情豁达,并不是那,小气计较之人啊。”
“老张,你莫捧奖我。”秦松看了一眼老张道:“这人,被当了枪使,心中自然是不快的,那日,若我晓得,你和朱乔年,本就是旧好,看我不...嘿嘿,砸了你这茶摊。”
“哈哈,秦少爷要砸老儿的茶摊,随时便可啊。”老张瞥了眼,正牛皮轰轰的老瞿,又道:“秦少爷,去和那老瞿杀一盘,老儿,也是见不得,如此张狂之人。”
老瞿的嚣张言语,秦松也是听进了耳里,心里虽也稍稍厌恶,但并有去和他,杀上一盘的想法。茶摊上的人,尽是临安城里的闲人,身处皇城脚下,自然对家国大事,多了一份关切。两个年轻人,对这天下局势,是战是和,意见相左。那主战的小子,虽长得高大彪悍,偏偏嘴笨,口才不行,说不过主和的那小子,面红耳赤之际,便爆出了粗口,娘希匹的,你再叫唤叫唤,看老子不捶死你,你个贪生怕死的孬种。
主和的小子,自然受不了这恶气,就欲上前和主战的小子,搏斗一番,好在被众人扯住了。老张又充当起和事佬,说,意见相左可以,但对事不对人,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众人也皆说,乡里乡亲,可别为这点小事,生出仇怨来,不值得。家国大事,本不是我等平民百姓该操劳的,只不过,过过嘴瘾,万莫当真。
端阳诗会的余波,在西湖里已了,但在民间涣起的涟漪,看来还在持续发酵。两个小子,在众人的劝导下,便不再争吵,只是都气气地站在那里。彼时,老瞿瞥了一眼主战的小子,说道:“你小子,就是年轻气盛,好好享受,当下安宁的生活,不好?打仗,是要死人的。老夫,也是主和的。”
对是战是和,秦松内心,是不偏向那一方的。戳窜杨冲、赵羽,就是想借助二人的财力,去做生意,赚些钱,万一临安城陷的时候,好有钱跑路。但听了老瞿的话,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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