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听罢,顿时都是眼前一亮,绝处逢生之感立时便是袭上了心头,更有甚者,听得便是满脸通红,张浩之已经说得如此明了,众人都不是笨人,哪里还听不出来。
官家对于西军将门本来就有防范之心,如今张浩之这一手,可谓是做得极绝,这般捧杀,官家心中如何不再生忌惮之心,而童贯这一番作为,又是在官家面前体现出了为帅者的心胸气度,为伐辽大局可谓呕心,岂能不在官家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言至此处,张浩之又是接着道,“此事的好处不仅仅于此,宣帅若是如此行事,将这杨凌捧于君上面前,岂能不让老种相公有所猜疑?一个不慎,老种相公与杨凌此子便是离心离德,日后宣帅更是多了几分斡旋的余地。”
或许说前面二者都是有些政争的因素在内,但是这最后一条,张浩之便是有些许私心了,前番招揽杨凌不成,此人排场做得又是极大,最后还不是灰头土脸的回来,徒然让一众同僚看了笑话,安能不怀恨在心,不过杨凌现在已经是公然站到了老种相公的门下,张浩之此番作为明面上看来也是为宣帅着想,一时间便也没有人往那处想。
“好,好一个捧杀之计!”童贯这个时候也不由得有些动容,称赞道,“有先生这一计,某便再无后顾之忧!某得先生,实乃如鱼得水矣……”
张浩之谦逊的作了一揖:“岂敢劳宣帅谬赞,卑职为宣帅效命,敢不尽心竭力!”
童贯站起身来,上前拍了拍张浩之的肩头,“先生且好生去做,为北伐大计劳心竭力者,某这里定然不会亏待。”
一番言语下来,最后众人都是轻松散去,可是大敌当前,这样一群人依旧是在勾心斗角,真是为北伐大计谋吗?
宣帅府茅房之外,张浩之正准备小解,便是遇到了一位同僚,此人姓孟,也是府中宣赞,两人微笑着打着招呼,孟宣赞道:“张宣赞这是要方便?”
“咳咳,正是,不知孟宣赞?”
“嗨,在下也是,不妨一起?”
“甚好,甚好……”
两人步入其中,便开始嘘嘘起来,孟宣赞道,“张宣赞这一手一石三鸟之计当真是令在下佩服啊,,轻而易举便是解了宣帅的**烦,日后腾达可千万不要忘了孟某。”
“好说,好说!”
“咦,没想到张宣赞知天命的年龄,那玩意儿依旧是雄风不减啊!”
“哪里,哪里,孟宣赞才是短小精悍啊!”张浩之说到此处,孟宣赞忍不住抽了抽脸颊,“短小不敢当,精悍倒是有几分……”
张浩之自觉口误,便是歉意的道,“嗨,某却是说错话了,孟宣赞非是短小,实乃源远流长啊。”
孟宣赞这才转怒为喜,“承让,承让,不比当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