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腾的站了起来。
而俞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晃神的看着他:“泓儿,这是怎么了?”
“母后这段时日一直在养病,原本以为这病应该是大好了,不曾想母后依旧是身子不大好,既是如此的话,儿臣便不叨扰母后养病,儿臣告退。”
秦叡泓说着,便往外头走。
而俞氏,先是一怔,继而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半晌了才开口道:“泓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赞同母后的说法?”
“母后。”秦叡泓冲俞氏道:“母后可知,儿臣是谁?”
“你是母后的儿子。”俞氏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回了一句,见秦叡泓略微摇了摇头,只改口道:“你是秦叡泓。”
“还有呢?”秦叡泓微微叹了口气:“儿臣的身份是什么?”
“这个……”俞氏略思忖片刻,随后扬了扬眉梢,挺直身板道:“你是大秦的太子,是你父皇最尊贵,最得意的大皇子。”
“母后既是知晓儿臣乃是太子,也应该知道,本朝并无废太子的先例,儿臣此时是太子,便一直都是太子,说句大不敬的话,往后待父皇仙逝之后,儿臣便是往后的天子,是皇帝。”
“儿臣往后的路,几乎是能看得到,也是断然不会改的,这一点,儿臣想母后应该知道此事。”
秦叡泓看向俞氏,而俞氏也是点了头:“这是自然,这一点毋庸置疑。”
“既是母后知道此事,知道儿臣要走的路断然是不会改的,那为何又要去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去做一些没必要的事情?”
“母后莫要说什么未雨绸缪,凡事哪里有那么多的未雨绸缪,不过就是不信任之下对旁人的百般猜忌罢了,此时我未雨绸缪,在旁人心中如何想?不过是觉得我这个太子善妒难容人,心量狭小,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容不下,是无情残暴之人,往后岂非对我议论纷纷?”
“即便往后有那个弟弟对我有不臣之心,岂非也要被旁人说这是儿臣的报应?是因为儿臣心思不正,逼得旁人走投无路,所以只能谋反才能保命?”
“届时,儿臣还有什么可以反驳,不过就是恶名遗臭万年罢了,更何况说不准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父皇也会觉得儿臣这个做兄长做太子的,气量狭窄难当大任,对儿臣有了不满之心?”
“母后信誓旦旦的说什么防患于未然,那母后可曾想过,儿臣所说的这些,如何能够防患于未然?”
秦叡泓只一口气的将所有的话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随后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母后,儿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母后不防仔细想想。”
被儿子这般的说道,俞氏执觉得脸上挂不住,一张脸涨得通红,也不应秦叡泓的话,只低声嘀咕:“此事,即便你父皇知道又如何,身为天子,如何能没有些手段呢,你父皇自然是会理解一二的。”
“更何况,你父皇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