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吧?没想到心计竟然如此深沉,看事情能看得如此透彻,真奇才也!
不过,程知县对郑浩并不信任。
他自然也不会立刻便和郑浩说那些掏心窝子的话。
他打着哈哈问道:“还没请教你尊姓名叫什么?”
“免尊姓郑,我叫郑浩,关耳郑,浩荡的浩!”郑浩答。
“家居何处?”
“回大人,小子是本县兴宁乡前古里村人氏。”
“尊父做何营生?”
“回大人,先考一向经商,崇祯七年已经去世,先妣也因悲痛过度,于两年前撒手人寰,只留下小子茕茕孑立于人世。”郑浩说着,便是眼圈一红。
“唔!原来如此!节哀,节哀!”程知县见郑浩泪水都几欲流出,连忙安慰了一句。
“多谢大人关心!”郑浩施了一礼说道。
“汝今年春秋几何?”知县赞赏地点点头,又问。
“小子年方一十三岁。”郑浩恭声道。
“可曾读书识字?”程知县问得越多,对郑浩却是越发的感兴趣了。
“读过六年社学,先妣去世后,我就辍学在家了。”郑浩道。
“可曾应童子试吗?”程知县再问。
童子试也就是取得科考资格的考试,一共有三次考,分别是县试、府试、院试。只有通过院试,考中秀才,才算是真正踏入士子阶层。
这也是寒门子弟唯一的上升通道。
不过,想要考中秀才也是极难的,录取比例很低很低。
“不曾,四书五经倒也都通读过。”郑浩说道。
郑浩听出来程知县的意思了,这是有心想要考较一下自己了。
在这明末乱世,走科举之路,郑浩认为没什么卵用,费时费力,还是用些手段发展自己的硬实力为好。
不过,在程知县询问他的时候,郑浩也在心思电转,搜肠刮肚地回想自己学过的那些个四书五经的记忆。
他是学古文学的,四书五经自然是很认真地读过的,就连各种注疏之类他也看过不少。
如今仔细想来,他惊喜地发现,熟读背诵过的《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以及诗书礼易春秋竟然历历在目一般牢牢地嵌印在脑子里。
不仅如此,他读过的那些历代大儒对经义的注疏也都烂熟于胸。
前世的时候,自己可从未把这些玩意背得这么熟过。
可见,这是穿越红利出现了。
“那很不错啊!”程知县捻着胡须颔首又道,“我就考你一考,可否?”
果然要考量自己。
郑浩点点头说道:“大人,请出题!”
“唔!‘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馀力,则以学文。’这一句出自哪里?”程知县笑着问道。
郑浩毫不迟疑地答道:“回大人,这句出在论语《学而篇》第6句,在此句经文之前为‘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在此句之后则是‘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