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淼临战迁延,又与叛匪公然沟洽,其心叵测,不堪为用,本官以扬州刺使之名义,免去其职,众将士听令,随本官出击,擒拿叛匪陈曦,报效君恩便在此时,杀啊!”
能成大奸大恶者,无一不是有大本事之人,李慎元自不会例外,不管其品性如何,能力上却是断然不差的,值此生死关头,这厮不单不曾认命就擒,反倒是起了鱼死网破之心,但见其振臂一呼,悍然以刺使之名义下达了攻击之令,不仅如此,更是勇悍地率先向前冲了出去,哪怕手无寸铁,可那拼命的架势还真有着一往无前之气概。
“逆贼,哪里走?给本将捆了!”
李慎元倒是果决勇悍得很,问题是有着丁淼先前的弹压,甲营将士们根本就没依其令行事,也就只有李慎元一人真冲了起来而已,一见及此,丁淼登时便是一阵火大,几个大步便迎上了前去,大手一伸,已是一把揪住李慎元的胸襟,将其提溜了起来,往地上重重便是一掼,当即便摔得李慎元惨嚎哀鸣不已。
“诺!”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甲营将士都是丁淼带出来的兵,他既是有令,下头人等自是不会管李慎元的官位有多高,齐齐应诺之下,立马便有数人抢出了军阵,不管不顾地便将李慎元给扭倒在地,五花大绑地捆扎了起来。
“陈大人,逆贼已然就擒,只是……”
丁淼显然对手下将士有着绝对的信心,一声令下之后,也没管手下人等是如何行动的,转身冲着陈子明便是一礼,欲言又止地试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丁将军有话只管直说,但消本官能做主的,自当周全便是了。”
以陈子明之睿智,用不着问,也知晓丁淼是有心要为陆自高求情,不过么,也自不甚在意,笑着便鼓励了其一句道。
“大人明鉴,末将曾受陆将军大恩,一直不曾报答,如今其犯下了这等滔天罪行,末将不敢言为其求情,只希望能以末将微末之功,稍抵其罪,若能得允,末将感激不尽。”
丁淼乃是知恩图报之人,哪怕明知道此时出头为陆自高缓颊有着惹祸上身之虞,可其还是坚持将话当众说了出来。
“丁将军赤子之心,本官能理解得了,此事,本官自当据实上本,想来以陛下之贤明,自会有所斟酌的。”
公然为谋逆之人说情乃是大忌,闹不好便是要遭连坐之罪的,然则陈子明却是不想看到似丁淼这等正直之人遭殃,虽不曾给其一个明确的答复,可言语间却是巧妙地为其所为定了性,算是帮其开脱了一把。
“谢大人隆恩!”
尽管陈子明也就只是给出了个含糊的答复,可毕竟也是一个希望来着,而这,对于丁淼来说,总比没有来得强,他也自不敢再多言啰唣,紧着便再次行了个礼,恭谨地谢了一声。
“丁淼听令。”
对于丁淼这位耿直的汉子,陈子明着实有几分欣赏,也有心要周全其一番,略一思忖,心中便已是有了决断,但见陈子明面色陡然一肃,已是中气十足地断喝了一嗓子。
“末将在!”
听得陈子明点了名,丁淼心中虽有些惊疑不定,却又哪敢稍有怠慢,紧着便是一躬身,高声应了诺。
“本官令尔暂署扬州兵马总管一职,限尔一炷半香内整顿好营中将士,随本官彻查扬州刺使府,尔可能办到否?”
见得丁淼如此恭谨之做派,陈子明的脸色虽肃然依旧,可眼神里却是带上了几分的欣赏之色,却也并未多言啰唣,紧着便下了道命令。
“末将遵命!”
扬州兵马总管乃是正三品大员,而丁淼不过只是从七品下的微末武将而已,哪怕只是暂时署理兵马总管一职,那也是个巨大的跨越,将来叙功时,少不得便是大功一桩,无论从何等意义来说,这都已是超拔了的,对此,丁淼自是感激得很,可也不曾有甚多的言语,恭谨地应了一声,便即转回了身去,接连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旋即,便听号角声大起中,口令声此起彼伏地响成了一片……
“报,禀大人,刺使府属官三十六人皆已成擒,另,在逆贼李慎元房中发现一密格,内里不单有大量金银珠宝,更有十数封密信以及一本账册在,末将不敢擅加处置,已着人封锁了现场,请大人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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