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不多啰嗦。
却说盼儿一听芳儿竟是死了,当即悲愤欲绝,脑子一下乱了,自失常态。
“盼儿小姐,真的冤枉,我们到现在还真没搞明白她为什么要投水……”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叫老王,他见盼儿要撒野,常飚吃瘪,便拦了上来。
“王叔,您给说也行,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要说……还是因为长乐公主来了……”
“长乐公主?”
“对!您听我慢慢跟您说,长乐公主身边好像有位公子,姓赵,那个丫鬟跟他认识,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小姐跟他相熟,挺俊的一个少年,应该跟您屋里的那位年貌相当。反正那个丫鬟一见那个公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再也不肯消停。她急着上对方的船,可那船比咱船高,又没加个跳板,大概她也有点武艺,自恃艺高胆大,就这么一跳,可在船帮上却没站稳,一不小心,就栽湖里了。他们船上有位大和尚立马就跳下去救,没捞着。后来长乐公主还不死心,让两船挪开,双方下去不少十来个人,也没捞着……”
这个老王不仅年纪大,武功也不低,当时甄融的两枚牛毛针他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能说。否则,盼儿闹将起来,甄融肯定唯他们是问,何必惹火烧身?
“那就这么没了?”老王说得入情入理,盼儿也觉得盼儿有点像自己失足了。
“那是官码头,大泊位,水特别深,底下要再有暗流,不知冲到哪才会飘起来……”
“我真是不信了,怎么好端端的,好端端的……”适才小清子说,情绪中还是吃惊的成分偏多,这会儿老王详细的一描述,仿佛一幕活生生的场景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只是她也想到了,不管是谁的错,这都跟她的二哥有关。只要一想到二哥,她先自气馁了不少,与其说二哥的错,那还不如就算自己的吧。
虽说姐妹结义在当时多少有点儿戏的成分,但也确实喜欢这两个年纪要比自己小点的女孩,尤其芳儿,她对主人的忠诚令人激赏,自然也就更加痛惜。
盼儿哭了,想忍住却怎么也忍不住。她甚至有点怨恨自己,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早知今日,当初放她们两个走多好,再也不必枉送性命。
看到盼儿哭得像个泪人儿似地进来,芷子大吃一惊,同时心头也有一种不祥之感。
“芳儿死了……”
“你说什么?!”
“芳儿投水死了……”
芷子傻了,要说不相信吧,盼儿一直在不停地哭,不停地说,叨叨叨叨,仿佛她亲历的一般。可要是相信吧,又怎么可能?她们前一阵练剑就一直在船上,一剑把对方逼下河,那可是常玩的把戏,怎么可能一下水就没影了呢?
“甄老师带芳儿出去,究竟想干什么?”芷子将信将疑,单从悲伤程度看,对方也绝不像做戏。只是叫她抽抽噎噎搅得心烦,实在忍不住,推了她一把。
“当然想去找你的家里人……”盼儿也很奇怪,芷子怎么看上去还没自己伤心?
“我的家人?”
“不就覃老夫人他们吗?”
“是吗?”芷子心想这就对了,原来你们想逼芳儿叛主,那当然是不会答应了。别人不了解芳儿,她还能不了解?芳儿肯定是瞅准机会跳水逃跑了。嘿嘿,这个丫头,也学会抖机灵了。“你刚才好像提到一位姓赵的公子?”
“听说是长乐公主的随从……”盼儿没好气地回答,心想老王真是猜对了,那肯定是你的相好,对你忠心耿耿的丫头死了也不伤心,倒先一个劲儿打听相好的了?
“是吗?他身边可有一位大和尚?”
“和尚倒有一个,听说他第一个跳下去救人。可在不在身边就不清楚了……”盼儿愈发瞧不起芷子了,莫非色目人跟中原人的心性本来就有点不同?
这个时候,芷子越来越相信芳儿是逃走了,看来这半个多月的水性没白练。于是笑了笑,又问:“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去接长乐公主吗?人接来了没有?”
“还接呢,也被人劫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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