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不多啰嗦。
却说临川郡,就在京城建康对面,隔江而望,出潮沟过秦淮河,出下关便是扬子江。
过了扬子江,便有一条保扬河,此河襟带大半个临川内城。临川郡王府,就又占了大半个内城。王府临河而建,自带水寨水门,进了水门就是码头。
萧玉姚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她的行踪,故而只选了一艘三桅官船。这建康水面上最常见的一种,连个旗号也没挂,在京城一域的河面上,不会引人注意。
渡江时,忽然发现也有很多船只渡江往临川,尤其到了临川附近的内河,不说水泄不通,也算熙熙攘攘,想快一点都不成。一打听,原来今日是阴历六月十九,观音娘娘的出家之日,临川每年到这一天都会有盛大的庙会。萧玉姚心说这样也好,真要被人撞破形迹,就以这点为由头,倒也合情合理。
临到王府水门,随侍太监把一块腰牌交人眼看,这还是当年萧宏亲手交给她的。守门参将验看了一下,什么也没问就放行,并在岸上遥指了下泊处。
临川府城,分为内外两城。整个王府很大,几乎占了内城的一半,院中套院,屋宇无数,即便萧玉姚经常光顾,也不敢在没人引领之下,轻易穿行。
甫一登岸,就有两个内监模样的人及时出现,很熟悉公主,稍一见礼就来引路。
“什么的风竟把你给吹来了?”进到内厅,所有的人都自动退出,门也给掩上,萧宏方才把一脸惊讶憋成一句话,冲了出来。只见他张开了双臂,一洗矜持,想把她拥进怀里。“该不是你也要改弦更张,该信观音娘娘了吧?”
萧玉姚没心思跟他说笑,同时也闪过了他的拥抱。“她还活着……”
萧玉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小鸟依人一般偎依到他的怀里,而是停在了原地。
“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萧宏实在明白不过来。
“那个孩子……”
“哪个孩子?”
“十五年前我已经给她取名芷兰……”
“芷子?我们的芷子?”他说得那么小心翼翼,仿佛在摆放一只精致的瓷瓶。说实话,他倒无所谓,有着数不清的子女,但也知道那是她心中最大的痛。
“唔……”
“你不是说?”
“谢天谢地,现在看来还是古旻晖背着我做了手脚……”
“做了手脚?”萧宏也是个柔美的男子,这也是萧玉姚当年相中他的一个原因。但是毕竟有了一点年纪,吃惊的时候,眼角和嘴角一下子爬满了皱纹。
萧玉姚像是不忍看他似的,把眼掉开:“她是撒了谎,并没有把她处置掉……”
“原来如此……”萧宏像是呻吟了一下,随而去寻对方的眼睛。“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你莫非也在怀疑我?”
“不不,我只是怕你太执着了……”
“当年不仅你劝我,古旻晖也是劝个不停……”
“这么说,古家人早对咱俩有了打算?”他笑了,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这点毋容置疑,只是没料到人家竟是如此苦心孤诣……”
“看来人家早就想问三哥要账了……”萧宏冷笑着说,他嘴里的三哥便是当今皇上,萧炎在家行三,他们兄弟在背后一直这么称他。“出来混总要还的……”
“看来这次也是瞒不过他了……”
萧宏没有顺着她的思路走,依旧盯着她。“孩子现在在哪?”
“应该还在萧综的行在……”说着,萧玉姚把萧综的密函给了他。
他迅速看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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