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看了一遍,不无沉吟地说:“怎么又是落在他的手里?”
“莫非你还记着人家的仇?父皇不都说了,那篇《钱愚论》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场少年荒唐?”萧玉姚笑了,不无揶揄地说:“现在人可知道分寸喽……”
说着,她指了指萧宏又在看第二遍的那封密函。遇到这样的事,先以密函通知他们,应该说是很给面子的做法,通常人家完全可以发个公咨让宗正卿去查,那样不啻于昭告天下,这就说明当年莽撞的萧综已对萧宏不存恶意。
“哼!”萧宏呲了一声,不屑而道:“此子心情太过阴戾,不能以常人度之……”
“好了,人家可是把我当亲姐姐的……”萧玉姚嗔道。“我可是来请教你怎么办的?”
“当然是你派人去接,这孩子越早到我们手里越好……”
“可是我怕古旻晖从中再做手脚……”假如要动用本府人马,目前还不可能绕开古旻晖。
“她已经知道了?”
“我不想瞒她,而且也不可能瞒她……”
“她会怎么想?”
萧玉姚知道,虽然萧宏与灵山都属玄门,但他们师承各异,不属一个派系。
“我不清楚,只怕她已知我有所觉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会对孩子不利……”
“只是这孩子留与不留……”
“这现在没得商量,她是我们的孩子……”
“你不能感情用事……”
“不!不管什么理由,我都要留下孩子。我们已经错了一回,不能再错了……”
“好吧!这么说,你是想让我这里派人去接孩子?”
“刚才已经说过了,我那里不行,只能做做表面文章,尽量瞒过古家的人……”
“咳!不瞒你说,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这里也正头大着呢……”
“又出什么事了?”
“老三跟老四跑了……”
“正德?正则?”
“哼!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我倒是不明白了,他们年纪轻轻都已封侯,还都京城开府建牙,跑哪儿去?”
“还不是我想上表夺他们的爵……”
“我当初还以为你只是气头上的话,你怎能假戏真做?不是有皇上惯着他们吗?再说京城四少,也不过是个名号,少年荒唐,哪个人没点类似经历……”
“不只是一般的荒唐……”
“莫非还有更为严重的?”
“文丫头怀孕了……”
“你说长乐公主?莫非也是他们……”萧玉姚吃惊不小,然而一想到自己与面前这位的关系,脸也止不住腾地一下红了,赶紧把眼逃开,不敢直视。
萧宏也无法直接回答,只能以沉默而认。
“那他们逃哪去了?”停了一阵,还是萧玉姚首先打破了沉默。
“听正德的书吏招供,他们正准备逃往北国……”
“北国?!”萧玉姚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知道由于先祧而还,让萧正德重新归宗,父皇对这个曾经满望成为太子的侄子,一直抱有歉疚,故而总是迁就包容,也使他愈发胆大,胡作非为。京城的治安,一半毁在所谓的四少手里。可叛国投敌却非小罪,只怕萧宏本人也扛不起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自己本就急不可耐需要萧宏帮忙,没想到他自己的麻烦也是不小,欲知后事究竟该如何处置,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