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至少是在平江地面上劫船,说不定人还会以为这几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多留平江一刻,便多一刻危险。几般诸端,错一步都可能导致功败垂成。
眼下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赵瑜大费周章,夏洪心里当然会大大的不平衡了。此人毕竟只是武夫一个,鼠目寸光,可借其勇,不顺其智,更不能让其左右。
萧正德打定主意,从靴筒里掏出一把匕首,啪地一声,撂在桌上。
“二弟,大哥想好了,今儿这主全由你做了……”萧正德把刀往夏洪面前一推,接着说:“你或者把大哥杀了,我要皱一皱眉头,就不姓这个萧字。我就再也不用管你们,你们想上哪儿就上哪儿,大哥两眼一闭再也没有烦恼……”
“大哥,咱弟兄什么时候会闹到这种份上?”夏洪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等话来,浑身都是惶急。“那好,听三弟的,去海陵,先换大船,换了大船去接五弟……”
“五弟这般仁义,二哥肯定也不想辜负了他……”萧正则知道夏洪是个粗人,只知上不知下,于是瞅准间隙先送了一顶高帽,免得他感觉下不了台。
“二弟,你做主吧!”
“我?只要大哥发了话,哪怕是赴汤蹈火,我夏洪也不会皱眉头……”
事情得以转圜,船便折向海陵。
真所谓好心必有好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没想到这舵转得还真及时,无意之中救了这一船人的性命,事后想起来,每个经历其中的人都有不同的感慨。
原来还没等船靠定海陵码头,风雨已经开始肆虐。关老大赶紧把船停好,催着大家上岸。即便及时锚定,最后船还是在码头驳岸上撞坏了一个艉角。
风浪实在太大,海陵港里当夜就倾覆了好几只船。事后关老大不无余悸地说,若非及时转舵,只怕明年的这天就是这船人的周年。他们包括关老大更是万万没有想到,同样的风雨,已将栖身在荒滩上的赵瑜他们洗劫一空。
连着七天七夜狂风暴雨,这边一群人猫在客栈里着急也没用。好在海陵官府对于他们叛逃一事毫不知晓,正如萧正则猜测的那样。严格地说是这场狂风暴雨帮了他们,不仅不能出海,就连上溯一点的扬子江渡口也停了航。
若是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游,两位侯爷肯定会给郡府衙门发出一个名帖。到时郡守知府大人自会屁颠颠跑来,前后上下,唯恐招待不周。现在秘密出走,也就不会主动去招惹地方官府。两不相干,谁也不用给对方增添麻烦。
只可惜,他们虽然会料到这场风雨会苦了赵瑜他们,但也想象不到会是啥程度。
好在关老大心里也没搁下,毕竟是大和尚云心的来头,他至少得跟人有个交代不是?
第七天晌午,终算雨过天晴。
关老大在此也有几个熟识的同行,很快搞到了两艘海船。不算新,但也不算太旧,只需上遍桐油就能下水。加之赵家那艘也需要修理,又耽搁了几天。
另外召集船工船婆,采办需用。好在这儿常跑北方沿海的人不少,只要价钱合适,不算太难找。后来连着晴天。修船刷油,招人采办,一切都还算顺利。
关老大推测,留在荒滩的需用能够维持半个月,那边最多等得急一点而已。殊不知这里的桐油还没刷完,赵瑜就已经倒地不起,只剩下一点苟延残喘了。
欲知最后萧正德他们能否救回赵瑜他们,还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