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寅回去后,路如月便又拿来药丸,“王爷,该吃药了。”
接过路如月掌心的那枚药丸,苏瑞寅犹疑的看了一会儿,路如月有点儿心虚,声音微颤着说道:“难道如月在王爷心中是如此不堪吗?其他人只是三言两语的便能够动摇如月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
闻言,苏瑞寅冲她投以一个安抚的眼神,将药塞入口中,“本王知道你待本王如何,这药本王又没有说不吃。”
见他吃了药,路如月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冲苏瑞寅娇笑一下,“那如月就不打搅王爷了,如月还要领着其他的妇人赶制新衣。”
苏瑞寅将路如月方才面上的所有神色尽数纳入眼中,淡淡点头,而后走出府衙。只不过他并没有去巡视别的地方,而是又折回了堤坝。
曾黎他们依旧在挥汗如雨,见他去而复返,以为他是找蒋小鱼,“王爷,王妃她早就已经离开了,您是知道的。”
苏瑞寅脸色沉沉,自袖中取出一粒药丸,悄然塞入曾黎手中,“傍晚前本王要知道这药丸的成分。”
诚如蒋小鱼所说,他纵然暂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可是当蒋小鱼靠近时身体那种熟悉的感觉以及这些对他忠心耿耿的暗卫所说的话,让他不得不对路如月有所怀疑。
他的脑中总是会不时闪过布置的全是红色的喜房,有着身穿大红喜服的人,可是路如月却否认了这一切,其实他一直都有所怀疑,只是每次他的怀疑在第二日的时候又都会消失不见。
如果暗卫所言都是真的,那么路如月说的便是假的,她总是能够让他忘记他曾经有过的怀疑,依靠的是什么?
今日看到她劝说自己服药时的那种紧张而后松了口气的表情,让向来心思缜密的他很容易就想到必然是这些药丸可以控制他的记忆,阻止他继续想起往事。
所以,他看似服下了药丸,实则药丸早已被他藏至袖中。
曾黎没想到他终于开始怀疑路如月了,心里激动不已,扬声道:“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查。”
苏瑞寅点头,而后沿着他们已经挖好的水渠向山谷中行去。
山谷之中草木稀疏,岩缝中只有几株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以及小树。倒的确如她所言,就算江水引入山谷也不会发生山洪和泥石流,如果依着她的设想,的确可以在旱时缓解当地的旱情。
山谷之上,他负手而立,脑海中不断的回转着她方才揪着自己领口恶狠狠的说的那些话。
黄昏时分,他纵马回到堤坝。曾黎已经回来,“王爷,属下已经查到了这药丸里的成分,这是三位德高望重的医者所写下的药丸的成分。”
苏瑞寅蹙眉在三张方子上快速扫过,基本一样,“这药丸有何用处?”
曾黎面无表情道:“那路小姐当真是不知安的什么心,原本王爷被碎石击中后脑,脑中本就有血块,大夫要帮王爷开方子散掉血块,可是路小姐却坚决不同意,此事也怪属下,竟然让路小姐与那大夫私下接触,而那大夫又是个见钱眼开的,否则王爷脑中的血块不会这么久还迟迟不消。”
苏瑞寅眸子眯成一条线,“如此说,这药丸可以阻止本王恢复记忆?”
曾黎点头,“岂止能够阻止王爷想起以前的事情,原本这血块在人脑中也会自行散去,可是一旦长久的服用这种药丸,那么脑中的血块则会迟迟不散,若是严重时,还会影响人的视力。”
苏瑞寅袖下的手用力一攥,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路如月竟然是如此心肠歹毒之人。
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曾黎沉声道:“王爷,王妃千里迢迢从京城历尽千难万险寻到这里,一路之上以王爷的名义施粥施药,单从这份心意,您就能看出来谁才是真心待王爷的那个人。”
苏瑞寅只觉得头又开始隐隐疼起来,他扶着后脑,咬牙问道:“大夫有没有说这血块怎么才能自行消散?”
曾黎抓了抓头,“属下一时心急,竟然忘记了问,属下这就去。”
“回来,你就不怕打草惊蛇?”苏瑞寅深吸了口气,因为头疼额上布满了细汗,“师父如今去了哪里,立即传消息给师父。”
曾黎道:“昨天王妃已经传消息给师父了,估计明天夜里就会赶到黔州。”
苏瑞寅点头,“师父来了后,让师父直接去府衙,本王倒是要瞧瞧路如月看到师父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
苏瑞寅交代完了一切,准备离开时曾黎从怀里取出一小瓶丹药,苏瑞寅狐疑的看过来,“这是什么?”
曾黎道:“王妃炼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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