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玙璠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只是一时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想法,便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成峤顿了片刻,道:“缘由有三,其一,殿下两次中毒的时间不一样,据花奉御和那位游医诊断,似乎殿下被立为监国太子前,便早已中了黑鸩毒,上元日饮宴后,殿下才中了乌鬼毒,那时殿下已被立为监国太子多日了,”说到这里,成峤拱手低首,道:“恕微臣无状,据此可以看出,下黑鸩毒的人,并非想立刻置殿下于死地,似乎是想撇清关系,因为殿下中毒时间过长,所有有关的线索渐渐毁灭和消失,让人难以查证,这些人很有可能是殿下亲近之人,而下乌鬼毒的人,目的很明显,乌鬼毒性烈,且无药可解,这些人就是想立即置殿下于死地,这些人很有可能是来自敌国,因为一旦殿下有任何意外,我大兴朝廷势必乱成一团,这些人便可浑水摸鱼。”
沐玙璠眼睛一亮,这个说法确实很有道理,可是他很快又皱起眉头,因为他刚刚用心思考成峤的想法,导致用脑过度,该死的头痛病又犯了,他又很想听完成峤的第二个想法,只好忍着剧烈的疼痛,一边揉额头,一边问道:“那么其他两个原因又是什么?”
成峤并没有看到太子痛苦的表情,继续他的思路:“其二,若是殿下两次中毒,是同一拨人所为,那么为何他们下了黑鸩毒后,又下乌鬼毒,如此岂不是多此一举。”
沐玙璠使劲地按揉额头,问道:“也许是黑鸩毒根本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没有毒死本宫,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又下了乌鬼毒!”
花乘舟插口了:“绝无此可能,下臣虽未亲眼见识过黑鸩毒,可是典籍中有明确记载,此毒虽性缓,但毒性极强,且无药可解,中者一旦毒发,片刻便可置人于死地,只需分毫,便能要人性命。”
沐玙璠又问道:“哦,那或许是他们不确定第一次下黑鸩毒有没有成功,所以又下了毒!”
成峤道:“此正是微臣要说的第三个缘由,据花奉御判断,这两种毒药或许存在相克,才让殿下身中两种剧毒却又安然无恙,而这两种毒药十分罕见,说明下毒药之人精通毒药的药理,若是同一拨人所为,万一殿下已经身中黑鸩毒,却尚未到毒发之期,此刻再下乌鬼毒,岂不是刚好解了黑鸩之毒,如此他们就前功尽弃了。”
沐玙璠龇牙咧嘴,额头渗出不少汗粒,他忍住疼痛问花乘舟道:“花奉御,你是医药大家,你觉得成太尉说得有道理吗?”
花乘舟拱手道:“不敢当,下臣以为成太尉所言颇有道理,若是两种毒药相克,那么很有可能是两拨人所为,下乌鬼毒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殿下早已身中黑鸩毒,否则就不会多此一举。”
沐玙璠点点头,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好,既然有了这个新发现,就很好,成太尉,这件事还得你多操操心,将本宫两次中毒的事情查清楚。”
成峤这个时候已经感到太子的异样了,先拱手应承道:“喏,微臣一定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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