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定不辜负殿下的期望,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他顿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关切之情,问道:“殿下,殿下似乎身有不适。”
沐玙璠摆摆手,又点点头道:“没关系,就是头痛病又犯了,刚才跟你们说了太多的话,动了太多的脑子了,本宫歇一会儿就好了。”
成峤和花乘舟二人对望了一眼,成峤问道:“难道花奉御真的没有办法治愈殿下的头痛之症吗?”
花乘舟也是一脸的无奈,他多次为太子把脉,一直找不到太子头痛的缘由,即便马北异道出了太子头痛的缘由,他也没有办法将太子脑中的黑鸩毒清除,看来真的只有马北异才能帮太子清除黑鸩毒了。
沐玙璠痛苦的表情无以言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如果真的一直这样痛苦的活下去,还不如让马北异试试,即便是死也愿意。”
虽然是自言自语,但是成峤和花乘舟二人都听到了,吓得魂不附体,成峤道:“殿下万万不可灰心伤气,此事需从长计议,待微臣与萧司徒商议一个周全的章程。”
沐玙璠有些意兴阑珊了,嗯嗯了几声,便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累了。”
成峤拱手道:“喏!请殿下保重玉体,花奉御,你要小心地照顾殿下,万不可大意。”
花乘舟唯唯诺诺地应承着,二人向太子施礼退下了。
沐玙璠垂头丧气地回到瑶光宫,走进暖阁,不见一个人影,他打发了沐厚德离开了,自己想一个人静静,可是躺在宽大柔软的凤榻上,他怎么也无法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他总感觉自己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总感觉自己并不是自己,可是偏偏失忆造成自己对自己一无所知,仅仅依靠别人的叙述来重塑自己,可是与此同时,因为头痛病的困扰,让他觉得自己并不能左右自己的未来,不能深入地思考问题,造成他只能依靠别人,受制于人,虽然他也感觉到左右自己的那些人,并不是坏人,可是这种被人左右的感觉就是让自己不爽,憋得慌。
这些日子里,沐玙璠虽然一直亲自主持着两殿议事,可是议事的时候,大部分是按照成峤的决定而决定,只有一次他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就是疏浚江南渠的决议,本来成峤是反对疏浚江南渠,可是由于自己婉转地坚持,使疏浚江南渠一事最终落实,这让他感到很有成就感,就是这一份成就感,让他很想摆脱头痛病的困扰,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致于虚度了这一生,同时也能摆脱他人的控制,让自己更自由一些。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自己,陌生的人生,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沐玙璠很迫切地了解真正的自己,很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天天因为头痛,只能窝在牢笼般的皇宫中,虚度了大好年华,因为头痛,只能做个傻傻呆呆的木偶,被人牵制着。
沐玙璠想得越多,头痛得越厉害,他真想敲开自己的脑袋,看看到底有没有黑鸩毒在自己脑袋里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