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最后一个问题,欧阳璟对这股强烈的独占欲是这样解释的:任何一个男人,绝不会允许别的男人对自己的结发妻子爱护有加,即使他们夫妻间毫无感情而言。
只是,他依旧没有探索到内心最根本的原因。也许,只是他不想明白答案而已。
径直走到凉亭里,欧阳璟从背后绕道欧阳骁的面前,抱拳行了一礼,没有说话。
见到突然出现的欧阳璟,正垂眸望着柳倾城出神的欧阳骁略有些吃惊。
只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回礼笑道:“璟哥,别来无恙。”
“早就听闻你游历漠北已然归来,却奈何王府接连有事缠身,竟不得空见到骁王爷,王爷一切安好。”
欧阳璟的声音平静而冷漠,甚至带着一分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敌意。
欧阳骁闻言,微微一笑:“小弟游历归来后忘了去给璟哥请安,还望璟哥见谅。小王最爱流连风月,想必璟哥也自然懂的。”
“凤仙楼里有你的红颜知己,在全京城人尽皆知。不过我还是要劝骁弟一句,流连花丛也要适可而止,大不了请皇上赐她做了你的小妾。”
欧阳璟顿了顿,乌金面具下的眼睛放柔了目光,继续道:“若骁弟长期出入风月场所,只怕到时候龙颜震怒,会伤及父子情分。”
“多谢璟哥提醒,小弟自会注意。”
温和有礼地道过谢,欧阳骁垂眸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柳倾城,笑意更浓:“小弟很是羡慕璟哥,能有福娶到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率性可爱的王妃。”
听到此话,欧阳璟同样垂眸看向趴在石桌上熟睡的女人,她眼角残存着湿润的泪水,眼梢的红莲因被打湿而晕染开来,栩栩如生意欲迎风绽放,勾人心神。
深邃的目光在触及到她肩头披着的白色罩衫后,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他沉默地走到柳倾城身边,将那件罩衣从她身上扒下,递还给欧阳骁,话语恢复了之前的冷漠:“王妃在骁王爷前失礼了,还望恕罪。”
“御花园风大,王妃熟睡中易受风寒,还是披着点吧。”欧阳骁没有立即接过罩衣,而是一直淡笑着注视着柳倾城,话语里不掩温柔。
见他不接,欧阳璟便将罩衣放在石桌上,接着自己脱下黑色外衣,将它披在柳倾城的肩头。
他又轻手轻脚地将柳倾城打横抱在怀里,道谢告辞过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看着那抹火红色的衣裙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欧阳骁有些玩味地笑了起来。
一直站在凉亭外沉默不语的小厮这时走到他身边,颇为气恼地冲着欧阳璟的挺拔背影冷哼了一声。
“装什么神气,不过就是个世袭的闲散王爷而已,竟然敢跟亲王这么趾高气昂的说话!”
“他毕竟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脾气就那样,本王习惯了。”
“哼,我就看不惯他那样!王爷您未免太好心了,细心照顾他那个喝醉酒的王妃,他道谢还不冷不淡的,您也能忍。”
“你莫要多言,小心祸从口出。”欧阳骁将罩衣穿戴好,转身向重华殿走去,“今日好歹是皇后生辰,我这个做儿子的还是要去庆贺一下,走吧。”
“是!”小厮捧着准备献给皇后的贺礼,亦步亦趋地跟上。
当欧阳骁走进重华殿时,却没能如预想般再次遇到柳倾城,入座后向左右打听才知道,原来欧阳璟出了重华殿寻找王妃后就没回来,只派了月黛到御前回禀,说他抱着不胜酒力的王妃回了王府。
当他二人回府时,绿萝刚打理完日常事务正悠闲地坐在花园里喂鱼,她惊讶地扔下鱼食迎上前去,问道:“宴会不是要到晚上吗?王妃这是怎么了?”
欧阳璟抱着柳倾城脚步未停,只是冷冷地瞥了绿萝一眼,道:“跟在王妃身边久了,竟连规矩都抛到脑后了,看来上次的惩罚没让你长记性。”
被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吓得后背生凉,绿萝趔趄地跪在地上叩首求饶:“王爷恕罪,奴婢、奴婢只是看王妃不省人事,一时情切,还望王爷绕了奴婢吧!”
已经走远的欧阳璟并未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还不快跟上,给你家主子铺床。”
“是、是!”
绿萝松了口气,连忙起身追过去,跑进翊荷居收拾床榻,又拿来解酒药用温水冲沏开来。
欧阳璟表情虽然冷漠,但手上的动作很是轻柔。
他将柳倾城安放在床榻上盖好被角,又接过解酒药亲自喂她服下,之后便静静地坐在床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绿萝怯怯地站在一旁,小声地问道:“王、王爷,您要不要换身衣服?王妃这边,有奴婢照顾,王爷尽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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