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也好。”欧阳璟淡淡地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已经睡了很久的柳倾城在饮下解酒药后,不多时便朦胧地醒了过来。
意识清醒过来的瞬间,她便被自己浑身散发的刺鼻酒气熏得够呛。
“王妃,您可算醒了!”绿萝手疾眼快地走到榻边扶起柳倾城,贴心地递上碗水,道:“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喝酒有什么奇怪的?宫中寿宴,肯定要喝酒的。”
柳倾城打了个酒嗝,被酒气熏得皱了皱鼻子,她调皮地冲绿萝眨眨眼,笑问道:“不过我怎么在这里?我记得宴席要到晚上才散的啊。”
“您还说呢,王爷青着一张脸把您抱回来的,刚刚被奴婢劝着回去换衣服了。”
想起欧阳璟的表情,绿萝仍心有余悸,她怯怯地小声问道:“奴婢不是劝王妃不要喝酒吗?怎么还是醉成这个样子?”
“啧,宫里的酒实在是香,忍不住啊!”柳倾城吐吐舌头,依稀记得她好像独自去了御花园吹风醒酒,好像碰上了一位俊俏王爷,他叫什么来着?
头有些钝痛,她想抬起头揉一下太阳穴,没曾想酒精的后劲太猛,此刻她的四肢百骸都流窜着酥麻的感觉,无力抬起。
“快点给我按一按头,好难受,以后决不能再这么喝了。”
柳倾城喃喃自语,若她要是回忆起方才在御花园发生的所有细节,估计她肯定会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沾一滴酒了。
不一会儿,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欧阳璟又到了翊荷居,进门发现柳倾城醒来后,他冷冷地挥手示意绿萝退下。
被他浑身散发的迫人气势震慑到,柳倾城半倚着软枕按揉额头,沉默着不敢出声。
而欧阳璟似乎也没有要说话的打算,只是坐在榻边,定定地看着回避他眼神的柳倾城。
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柳倾城下意识地咽咽口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害怕欧阳璟,她瞬间如被雷劈中怔了片刻。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我为什么要心虚?不过就是喝了点小酒,我又没招惹到他,应该也没闯祸连累到王府,我为什么要摆出一副犯了错的表情啊?
莫名其妙!
暗自给自己打打气,柳倾城挺直腰背,倏然抬起头看进乌金面具下的那双黑色眼眸,道:“你、你盯着我干嘛?有话就说,我头疼!”
“你今日出尽风头,目的达到了。”
没头没脑、讽刺意味浓重的一句话,让柳倾城听得一头雾水。
她蹙起眉头,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那摆明了就是皇后和陆辛在刁难我,什么叫我目的达到了?你说我什么目的?”
欧阳璟冷哼一声,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吃醋:“自然是勾引男人的目的。”
我靠!这是什么跟什么?!
柳倾城在心里对着欧阳璟猛竖中指,她瞪大双眼问道:“我勾引男人?欧阳璟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你先是趁我在大殿与其他大臣饮酒时勾引太子,又借口醒酒到御花园与欧阳骁厮混,我说的不对吗?”
“我去,什么叫厮混啊?那个欧阳骁是谁啊?我都没记得住他长什么样!”
柳倾城的双颊涨得通红,气愤难当地握紧双拳,见到欧阳璟那副欠揍的模样就觉得火大。
她冷笑一声,挑衅道:“就算我真与那个什么骁的有牵连,那又如何?咱们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竟问与他是何关系,真是岂有此理!欧阳璟抬高声音,怒道:“你是本王的妃子,你说是何关系!”
被激怒的柳倾城此刻也按捺不住暴躁脾气,用直白的语言吼道:“那咱们上过床吗?亲过嘴吗?如果没有,你说个屁!姐姐我爱勾搭谁就勾搭谁,你管不着!”
“你!你休要……”
“休要你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柳倾城暴躁地打断他的话,体内的酒精散发的热气此刻在她发胀的脑子里乱窜不已,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欧阳璟我告诉你,我不稀罕当你的狗屁王妃,你看得惯就继续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看不惯就散!但无论如何,你都无法束缚我的自由!”
火冒三丈的欧阳璟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他本想以最平静的语言警告柳倾城要安分守已便好,没想到又落得这般激烈的争吵。
难道他们之间,除了争吵之外,就再无其他可以平和相处的可能吗?
看着面前头发蓬乱、目眦欲裂的女人,他的头突然疼得厉害,与她默默对视良久后,欧阳璟愤愤起身,甩袖离开了翊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