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璟王求见,正在无聊听歌赏舞的欧阳祁显得有些惊讶,他昨日不是去了柳州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整理好心思,挥退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歌舞妓,欧阳祁才点点头答应见一见欧阳璟。
欧阳璟进门时正好与歌舞妓擦身而过,心想若柳倾城真的嫁入太子府,以太子见异思迁的风流本性,恐怕日子会更加难过。
他躬身行礼,语气恭谦而疏离,道:“欧阳璟拜见太子,打扰太子雅兴,还请恕罪。”
自从陆辛死前将自己供出,太子就察觉到欧阳璟偶尔会故意与他为敌,因此两人的关系近些时日以来越发紧张。
以前两人还会在下朝后闲聊几句,最近他们甚至连招呼都不曾打过。
太子趾高气昂地看着欧阳璟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故意沉默了许久让他多跪片刻,以解心头怒气。
但毕竟两人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得意过后,太子假装才听到他的问安,装模作样地疾步上前扶起欧阳璟,道:“大家都是兄弟,何必跟我这么客气?快起来,快起来。”
“多谢太子厚爱,欧阳璟不敢逾矩。”
“璟弟最近除了上朝,其余时间鲜少露面,听说就连平日爱与你一起赛马的骁弟都见不到你的面。再这么下去,咱们兄弟就要生疏了。”
太子示意他入座,府中侍候的奴婢立即奉上热茶,颇为乖巧地退了出去。
欧阳璟见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也不愿再客套耽误时间,他抱拳对太子说道:“实不相瞒,今日欧阳璟前来,是有事相求于太子。”
“哦?竟有璟弟都办不成的事?”
其实,欧阳祁对他的来意已有几分了解,只是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打算随便敷衍一下便可了事。
“说来此事也与太子有关。”
欧阳璟见他仍在假装不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希望太子可以放过柳倾城,不再求圣上赐婚。”
“璟弟消息倒还真是灵通吶!”
欧阳祁挑挑眉,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我昨日不过才入宫面见父皇,当时也无人瞧见,怎得人在百里外的璟弟竟然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呢?莫不成是有千里眼的绝技?”
这话虽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他的语气却格外犀利。
欧阳璟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看着他的眼睛,再次恳求道:“柳倾城为人热爱自由,不喜拘束,皇家王室只会束缚于她,还望太子成全。”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璟弟娶了柳家长女,而我要娶柳家幺女,此婚事若能成,难咱们兄弟岂不是亲上加亲?”
说着,他挑起眉梢,语气中染上了几分戏谑之意。
“再说了,璟弟说到底只能算得上柳倾城的姐夫,置喙她的婚事,这有点不太合适吧?”
话说了这么多,见太子仍然再绕圈子,想到柳倾城此刻也许在牢狱中受尽酷刑,欧阳璟沉不住气了。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柳倾城早已是我的女人,这点想必太子早就心知肚明,为何还要请旨赐婚?”
见太子不为所动,欧阳璟咬咬牙,掀起长袍前襟重重地跪了下来,沉声道:“此刻,她人在天牢,恐有性命之虞,还望太子能出手相救。如此大恩,欧阳璟必当铭记于心!”
见欧阳璟竟如此关心柳倾城,宁肯为了一个女人而向自己跪地求情,太子心中得意,对柳倾城的占有欲也更加强烈。
属于欧阳璟的东西,他一定要全部抢过来!
这次,太子没有起身相扶,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说道:“倾城即将成为本太子的女人,我自然会去救,这就不劳璟王费心了。”
“太子……”
“好了,璟弟莫要再提,柳倾城我要定了!”
欧阳祁打断他的话,眉宇间透着一股厌倦的神色,心中对欧阳璟充满鄙夷。
本来见父皇对欧阳璟又器重又忌惮的举动,还以为他这个人会有多厉害,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痴情种子,只为了一个女人就肯屈膝低头。把兵权交到这种人的手上,也根本不用忌惮!
欧阳璟见再无转寰的余地,缓缓地站了起来,看向太子的目光也逐渐冰冷下来。
“从始至终,柳倾城都是我的,任谁也不能染指!纵然他地位再高,也休想从我这里夺走她!”
话中的霸道意味令欧阳祁心中一震,端着茶杯的手也颤颤不稳,他甚至有些怀疑方才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与此刻眼前的人是否是同一个。
心想自己万不能露怯,欧阳祁放下茶杯,冷笑一声,挑眉问道:“难不成璟王还想左拥右抱?别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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