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别忘了,你已经娶她的姐姐为妃了!”
“当初我娶得是谁,太子一定十分清楚,就不必再装了。”欧阳璟上前两步,以迫人的气势对太子说道:“若太子不肯出手相助,那我只能另觅他法了。”
太子不以为意,冷哼一声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就不信,你还能蠢到去劫狱、劫亲?!”
“那种方法我自然不会用,想必太子应该还记得那日打伤你的姑娘吧?”
一听到这句话,欧阳祁猛然一震,难道他知道那日出现在王府旧宅打伤他的人是自己了?
应该不会的,为避免令那女子认出自己,最近他都刻意避开人群、闲在府中的啊?
心想也许是欧阳璟在故弄玄虚,于是他硬着头皮,摇摇头矢口否认道:“什么打伤我的姑娘?璟王莫不是急糊涂了?”
欧阳璟倒也没指望他能立即承认,也没再逼问。
而是冷笑一声,沉声说道:“其实妙玲姑娘最擅长的不是治病救人,而是施蛊用毒。有一种毒名为七伤,不知太子可有耳闻?”
听到“七伤”这个词,欧阳祁已经稳不住声线,语气也战栗起来:“不、不曾听闻,你想做什么?”
“我终于明白倾城屡次劝我的用意,有时的确需要不择手段,才能保护我心爱之人。”
欧阳璟退后几步,认真地看着太子,说道:“我只给你一天时间,若明日此时柳倾城还没毫发无伤地回到璟王府,那我奉劝太子一句,还是赶忙命太医研制七伤毒的解药好了。”
见他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向来专横跋扈、高高在上的太子如何能忍?
他一怒之下拍案而起,指着欧阳璟的鼻子,呵斥道:“欧阳璟!你居然敢威胁本太子!”
对于他的愤怒,欧阳璟报之以淡淡的微笑,道:“顺便提醒一句,七伤毒以七虫七花七草调制而成,变幻无穷,太子要多准备几种解药才是。”
“你太嚣张了!看我现在就入宫求见父皇,告发你意图加害本太子!到时候定要凌迟处死才是!”
欧阳祁眼含怒火地盯着他的眼睛,狞笑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看到时父皇查明真相,一定会让你陪葬!”
“既然太子如此坚决,那本王也不能勉强,看来今天只有血洗太子府,再以死谢罪了!”
太子本以为会吓退欧阳璟,没想到他竟真的抽出一柄缠在腰间的软剑,冷笑着朝自己逼近。
太子平日身娇体贵,就连手指不小心被划出一道小伤口,他也要找太医来开方抓药。他最不喜欢舞刀弄剑,平日见了校场都会绕道走。
不为别的,只是怕他们不小心伤了自己尊贵的太子之躯。
只看了那闪着寒冷白光的软剑一眼,欧阳祁就被吓得说不出话,他只能怯懦地向后连退几步,不停地摆手示意自己的妥协。
“想必太子应该知道该如何做了,那本王就静候佳音了。”
见他连连点头,欧阳璟收回软剑,转身朝门外走去。
然而,太子哪里是肯甘愿受人胁迫的性子?他决定等欧阳璟离开后,便即刻进宫面见父皇,无论父皇如何器重欧阳璟,也肯定不会置他这个亲生儿子于险境。
谁知,欧阳璟刚走到门口便停了下来,转身对太子说道:“哦,我忘了一件事。”
“什、什么事?”
“方才太子喝的茶里已经被我下了七伤,就当做是为泉州百姓谢过当日太子的救命之恩好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太子府。
本来还打算即刻入宫告发欧阳璟的太子,一听他的话,颓然坐在了地上,吓得面如土色。
他虽不相信欧阳璟能做出下毒之事,但想到欧阳璟重视柳倾城的程度,还是不能不心有忌惮。七伤毒发作的时间因人而异,他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想到欧阳璟所说的话,他决不能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而命丧黄泉!
太子不敢再耽搁,只能速速起身更衣,入宫面见父皇。
当他来到御书房外时,意外发现柳佑宰正战战兢兢地跪在烈日炎炎之下。
看到原来,柳佑宰在回府的路上越想越担心,一则因为柳倾城纵然自小不与他亲厚,但好歹是他的亲身骨肉;二来是怕柳倾城在重刑之下不慎透露代嫁之事。
于是,他在半路折返回来,求圣上开一面。
见到太子驾临,柳佑宰仿佛见到了救星。
他急忙跪行到欧阳祁面前,叩首道:“太子殿下,小女倾城不知天高地厚,冒犯天子威严。请太子看在老夫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救小女倾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