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微微侧过脸,说了句有违真心的谎话:“我一直喜欢的是叶痕。”
一个并不陌生的名字,甚至是刻骨铭心的名字,曾带给他这一生最深厚的情谊,也曾带给他这一生最残忍的背叛。
听到这个名字,他就有些咬牙切齿,而从她的口中听到,不但是咬牙切齿,还有漫无边际的嫉妒。
从叶痕在医院无意看到那张死亡证明时的表现,到后来总结她日记中的点点滴滴,他已经可以确定,秋沫,他是叶痕的人,而且是被他从小养大的,一直在冰岛生活。
他以为,她是恨叶痕的,因为她的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对他的恐惧。
她是爱自己的,因为她哪怕是受了委屈,也不曾说过他的半句不好。
“别想用叶痕来吓我。”冷肖直起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享受那捏之即化的触感,“沫沫,别闹了,跟我回去。”
秋沫沉默了半天,语气中带着丝疲惫:“冷肖,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没有结束。”他暴躁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咬咬唇,不做声,但心中的信念却无比坚定,这个男人给过她最深的伤害,让她在万念俱灰中浴火重生,她还清楚的记得手术台上她对林近枫的请求:如果她还活着,带她走,她要离开这两个男人,她没有想过要去报复谁,她只想着今生不见,然后彼此相忘。
她的沉默让冷肖放软了心,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柔和:“沫沫,你是不会喜欢叶痕的,你恨他,我知道。”
“我也一直以为我恨他,恨他的残忍,恨他的嗜血,可是,当我千方百计的离开他,我就会发疯一样的想他,我也曾喜欢过你,但很可惜现在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对不起,请不要再纠缠我了---------冷少。”
秋沫看到有什么光芒在他乌黑的瞳孔里忽然熄灭,就像一堆燃烧的火堆,忽然吹来一阵风,然后只剩下一堆燃剩的灰烬,片刻之后,连其中的火星都不见了。
那两汪深泉此时透着一片凄凉的孤傲凌冷,她的眼睛看不清,却似乎能感觉到一抹不亦察觉的悲伤燕子般滑过。
她的心痛得厉害,说这样绝情的话,不是她本意,可是她没有办法,他的世界,她注定是回不去了,既然如此,何不断得干净利索一点。
遇见他时,她尚且是一张白纸,他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微笑,她便用尽了一生的情动,心底起了波澜,但波澜总归要平静。
冷肖慢慢的起身,他的动作很慢,因为他的腿上有伤。
秋沫说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表情,无喜无怒,无忧无悲。
她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害怕那一颗心不听话的跳出来。
“沫沫,不必用这种谎话骗我。”他指了指自己:“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为了赶我离开,甚至编造你根本不擅长的谎言。”
他终于有了一丝颓败的神色,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第一个动作就是从口袋里取出烟来抽。
他此时就在点烟,点着了,含在嘴里吸了一口,装做无所谓的吐出一个烟圈。
“你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他忽然就将烟狠狠掼在地上:“我他妈的过得像个疯子,整日疯了一样的想你,疯了一样的内疚,人前风光,人后凄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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