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安关并不小,甚至素来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美名。吴哲与何慈慢悠悠穿过关门,外城驻守的大部分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吴哲骄傲的对何慈说道:“怎么样,老子带的兵还不错吧,我看不比潼安的林之津差。
说来这也算是何慈第一次认认真真地走进军营,看着热血儿郎拿着兵器的样子心生澎湃:“我没去过潼安,但是吴将军带的兵很好。”
吴哲显然对这个很好不满意:“哼,要不是林之津有个当宰相的爹,他哪里比得了我,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嗯,大将军很了不起。”夕阳下何慈笑着看向吴哲。
吴哲被他看得小声嘟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何慈被安排在了将军府里,吴哲回来没多久就被部下匆匆请到前厅议事。
将军府里名叫二狗的管事很热情,一路都在跟何慈絮叨。
“哎呀公子你长得可真好看,你比天上的神仙都好看。”
“你见过神仙长什么样?”
“那到没见过,不过肯定和公子差不多。”
何慈:………
“这么多年将军还是头一次带人来住,半个月前就让我们把雎鸠院给收拾干净了,还特意买了十几个丫鬟婆子。我们都以为将军是想开要娶妻了呢。”
“什么院?”何慈有些震惊,距离上次听到雎鸠院已经多久了?
“雎鸠院啊,十几年前就有了,只是一直空着。哎,公子您能来可真是太好了,将军府里以前连苍蝇都是公的。您一来家里才多了五六个好看的丫鬟。军营里的统领们这几天没事就找借口过来偷看,撵都撵不走。”二狗说着领何慈穿过长廊,入目便是满满一院子的翠竹。夜晚的风把竹子吹得哗哗作响,何慈好像回到了家。
刘妈妈带着一众下人给何慈请安,二狗悄悄附在他耳朵上说话:“少爷你看,第二排第三个叫香月的,是不是特别好看?”见何慈没回应,还以为是不满意,“还有最边上那个,白得跟馒头一样。”
“怎么你的话就这么多?”正说着吴哲就来了,揪着二狗耳朵把他扔到一边。
“谢谢你。”何慈心里很感动,可又说不出别的话。
“谢倒不必,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理。”
“我知道,但还是要谢谢将军,我绝对不会让父亲失望,也不会让将军失望。”
吴哲皱着眉,问他:“什么失望?我想你应该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
“不,男儿当自强,我如今活着就为给父亲讨回公道。”何慈信心满满,即便从头再来,他也一定可以成功。
“公道?这世上哪来的公道?我出生入死二十多年,父兄全部战死沙场才换来一个小小的宏安将军一职。可林之津连战场都没上过却手握十万大军,这就是你说的公道?就凭你一个成绩都作废的书生还想要公道?”吴哲冷着脸,毫不留情,“你简直痴人说梦。”
吴哲走了有一会儿,二狗才敢上前搀扶何慈:“少爷别生气,将军脾气不好,但是他真的是个好将军,咱们宏安就没人不服将军。”
“我没生气,他也没说错。”何慈拒绝了二狗搀扶,自己进了雎鸠院。只是心里一直回响着一句话:我不会放弃,我绝不会放弃。
何慈在将军府里住了七八日后,二狗突然给他递来一封信,说是从清平送过来的。
时宜见上
自你走后我和子林第一时间便和何澄少爷说了此事,何老爷也十分赞同你随吴将军前往宏安。何老爷还特意交待,军中不比家里,定要多多注意。尤其来往书信,若时宜想回信,一定要交给将军来办,朝廷最是忌讳军营与外界私自联系,万万不可给宏安添麻烦。
只是何澄少爷拒绝回乡,一来和许碧玉婚事未成,二来清平生意繁多,不可丢下。我与子林会替你再多多劝告,新任太守虽然当下并未刁难但世事难料。
宏安关生活定是枯燥,时宜要多多保重。子林说你可以和大将军一起学学骑马射箭亦或兵法布阵,这不失是一条好路。
太守之仇不急于当下,须知厚积才能薄发。三年后我们一定可以立足于京城,亲自为何太守翻案。
仪容留
何慈看完信件后百感交集,又庆幸自己有如此知己好友,又为何澄担忧。
深思熟虑后写了封简短回信,交给了二狗,托他送往清平。
转眼到了十一月份,洋洋洒洒下了一场大雪。宏安关一片雪白,站在将军府角楼上,能看到隐隐起伏的山脉。
何慈在角楼张望了一会儿,二狗过来喊他:“少爷,公子们说不定要晚一会才回来,大雪可能路滑。”
“无妨,我再等等。崔昊说了是今日前来,他不会爽约。”
快到中午时,何慈终于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兴奋得跑到城门亲自来接。
“何澄,你怎么也来了?家里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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