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以前是穷人家的女儿,所以煎药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她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递给了焱逆。
焱逆微微皱了皱眉,显然不是很乐意喝下已经喝到腻的东西,“端下去。”盯着药看了半天,焱逆还是决定不喝。
若水两难的端着滚烫的药碗,双眸带着点祈求的看着焱逆冷若冰霜的侧脸,“殿下,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呢。”
“我承认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左右我的意思。”他倏地回头,墨发随着动作拂过若水的脸庞,看着若水的眸子满是愤怒。
若水想不到焱逆会生气,而如今的焱逆所散发的冰冷更是没有几个人承受的了,端着药碗的手一抖,滚烫的药汁洒了几滴在她的手背之上,瞬间起了一片红。
“啊……”手背上传来的刺痛让若水松掉了手中的药碗,碎了一地的残渣,湿了一地的药汁,有的溅到了焱逆的衣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若水赶忙蹲了下来,拉住焱逆想要抽走的衣角,不住的擦拭着,而小手上的大红一片已经起了一个个的小水泡。
焱逆用力的抽回被若水紧紧拽着的衣角,蹲了下来和她同处一个高度,“若水,我们既然已经是夫妻,就不要再这么拘束了。”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全世界只看得到眼前这个呆呆的女人。
若水的双手还保持着擦拭的姿势,却已经红了眼眶,她不是爱哭的,只是焱逆居然说他们是夫妻,她只是很开心而已。
焱逆伸手将若水从地面上扶起,温柔的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贴在女子耳边低语,“乖,再去给我煎药来,这次我肯定喝。”
男子独特的气息吹过耳根,若水当即红了脸,“好。”匆匆的拉开与焱逆的距离,她连碎在地面上的药碗都没有收拾便转身离开了内院。
焱逆勾起玩味的笑容,毫不在意被弄脏的衣角,眼神撇过内院的扇门,蓦地将长臂枕于脑后,显得孩子气无比,“出来吧,你还打算躲多久?”
门边,一抹血红掠过,末夏将手放在冷冰冰的墙边,迈出了一步,整个人便暴露在了焱逆眼前。
“我……”末夏望向高高仰着头的焱逆,之前想要说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来,夫妻?原来他是有家室之人。
“你怎么来了?”焱逆像是忘记了之前他们的争执,看着末夏的眼中满是疑惑,脖颈处似有酸楚,他便放下了枕在脑后的双手,大步跨到末夏面前。
“你病了?”末夏眼光凝在那碎了一地的碗片,才几日不见,他怎么就病了,如雕刻般分明的俊脸似乎苍白了许多。
“呵,你是在关心我?”想为末夏这一无心的关怀有所悸动,血月的话又传进脑海。
你只会爱她却永远不能跟她在一起,你们不能结合,因为毒素会传播到女体,甚至流传在你子子孙孙的血液里。